她能聞到周燁身上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道，那是十年前他不曾用過的。"你結婚了？

"周燁突然問道，目光掃過她的戒指。"嗯，三年了。"林曼下意識地轉動戒指，

"我丈夫在銀行工作。""他對你好嗎？"這個問題太過直接，

林曼愣了一下："挺好的...生活很穩定。"周燁輕笑了一聲："'穩定'，

這不像你會用的詞。大學時你說過，你想要的生活是充滿驚喜和冒險的。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流淌，外面的霓虹燈變得模糊不清。林曼感到一陣鼻酸，

她沒想到周燁還記得這些。"人會變的。"她低聲說，"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周燁沉默了一會兒："還行。我出國了，剛去美國那兩年很艱難，語言不通，文化差異，

還要打工賺生活費。后來遇到一個教授賞識我，畢業后進了家不錯的公司。三年前回國創業，

現在公司有二十多人了。""你...一個人回來的？"林曼小心翼翼地問。"嗯。

"周燁簡短地回答，然后補充道，"我一直單身。"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

林悅感到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不敢看周燁的表情，只能盯著窗外模糊的燈光。"為什么？

"她聽見自己問。車子在一個紅燈前停下。周燁轉過頭，

直視著她的眼睛："因為我忘不了你。"雨聲突然變得很大，敲打著車頂和窗戶，

像是要把整個世界淹沒。林曼感到呼吸困難，

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周燁在圖書館等她下課，周燁騎車帶她穿過校園，

周燁在畢業典禮上偷偷親吻她的額頭..."當年為什么突然分手？

"她終于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多年的問題，"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周燁的手指緊握方向盤："我父親查出癌癥，需要巨額醫療費。

我申請了獎學金和助學貸款，但根本不夠。那時候你前途一片光明...我不想拖累你。

"林曼震驚地看著他："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告訴你又能怎樣？讓你跟我一起吃苦？

"周燁苦笑，"我當時想，等我熬過這一關，再回來找你。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