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印第安部落特有的刺青，象征著勇氣與守護。秦福卻將目光投向窗外。不遠處，

幾個身著西裝的華人正鬼鬼祟祟地交談，其中一人脖頸處有道蜈蚣狀的疤痕。

這讓他想起方才走訪死者鄰居時，老裁縫的含糊其辭——“最近總看見陌生面孔在街角晃悠，

個個眼神兇狠，不像善茬。”“走，去海月樓。”秦福起身整理長衫，

暗扣在晨光中閃過冷芒。他腰間別著的銀質懷表，是父親臨行前贈予的，

表盤上刻著的八卦圖，此刻卻讓他莫名心悸。海月樓坐落在港口最陰暗的角落，

腐木的氣味混著咸腥海風撲面而來。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臉上橫肉堆疊，

臂上青龍刺青張牙舞爪。阿鬼剛要邁步，卻被秦福一把拉住，“等會兒見機行事，別沖動。

”三人佯裝成食客踏入酒樓，屋內煙霧繚繞，骰子聲、叫罵聲與女人的嬌笑交織成混沌的網。

愛麗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緊緊攥住秦福的衣袖，聲音發顫，“我……我來過這里一次，

當時姐姐說要見個重要的人。”秦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二樓雅間的雕花木門虛掩著，

隱約可見幾道人影。他正要抬腳，卻見一個身著旗袍的艷麗女子款步而來，

胭脂香氣中混著淡淡的鴉片味道。“幾位面生得很，

是喝茶還是……”她的目光在阿鬼的獸皮服飾上多停留了幾秒，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我們找一個叫阿虎的人。”愛麗絲突然開口，聲音出乎意料地鎮定。女子的瞳孔微微收縮，

隨即恢復如常，“阿虎爺可不是誰都能見的。不過看這位小姐面善，跟我來吧。”雅間內，

檀木桌上擺著精致的茶具，卻掩不住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光頭男人背對著他們，

后頸處紋著猙獰的虎頭。“聽說你們找我？”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砂紙摩擦木板。

秦福注意到墻角的銅盆里，未洗凈的血水還在微微蕩漾。他不動聲色地擋在愛麗絲身前，

“我們是死者的朋友，想問問她最近是否與您有過接觸。”“死者？”光頭男人突然轉身，

臉上蜈蚣狀的疤痕隨著笑容扭曲變形，“唐人街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