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和我媽談過了，她說以后不會再讓你為難了。」「薇薇也說了，

以后不會再找你要錢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聽著他的話，

心里沒有一絲波動。這樣的話，這五年來我聽了太多次。每次吵架后，他都會這樣說。

但過不了幾天，一切又會回到原樣。「江北，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我平靜地說，

「我的心已經死了。」「不會的，晚晚，你不是這樣的人。」他急切地說，「你是善良的，

你會原諒我的。」善良。這個詞讓我想起了很多。五年來，所有人都說我善良。

善良到可以被隨意欺負，善良到可以被肆意索取。我的善良，成了他們傷害我的理由。

「江北，我確實很善良。」我說，「但我的善良有底線。」「你們突破了我的底線，

所以我的善良不再屬于你們。」江北沉默了很久，才說：「晚晚，你要我怎么做，

你才能原諒我？」「我可以和我媽斷絕關系，可以讓薇薇搬出去住，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我聽著他絕望的話，心里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我就恢復了理智。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這些，為什么這五年來一次都沒做過？現在說這些，

只不過是因為要失去了，才開始后悔。但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沒有回頭路。「江北，

太晚了。」我說，「如果你五年前能說這些話，我們不會走到今天。」「但現在，

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不愛你了。」這句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什么時候開始不愛他的？是他第一次讓我向江母道歉的時候？

是他把我們的房間讓給江薇的時候？還是他背著我把房子抵押的時候？我想不起來了。

愛意的消失是個緩慢的過程，就像溫水煮青蛙。等我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江北聽到我的話，徹底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說：「晚晚，如果你一定要離婚，那我同意。

」「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的改變。」「如果有一天你愿意，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假設。因為我知道，那一天永遠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