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千刀萬剮還難受。“喂！說話呀！啞巴了？”我提高了音量，

“還是說你們冥府的員工福利里不包括聲帶？閻王爺這么摳門的嗎？”死寂。風吹過亂葬崗，

卷起一股尸臭，吹不動他們分毫。他們就像一群被設定好程序的NPC，

唯一的指令就是：看著我。“行，你們牛。”我自嘲地笑了，

“閻王爺讓你們來參觀前KPI冠軍的落魄下場？學習經驗？回去寫八百字觀后感？

”我甚至能腦補出他們回去交差的場景。“報告閻王，那凌霄子嘴還挺硬。”“報告閻王，

他罵您摳門。”“報告閻王，他好像快哭了。”去他媽的。我絕望到快要罵娘的時候，

亂葬崗上方的天空，裂開了。不是閃電，不是法術，是空間本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然后“咔嚓”一聲，像一塊黑色的玻璃被敲碎。一道黑色的巨門轟然洞開，

陰冷、死寂、帶著審判意味的冥界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壓過了亂葬崗的腐臭。

周圍那群“雕塑”一樣的小鬼，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頭埋得低低的，連鬼火都黯淡了幾分。

閻王爺本人，穿著他那身萬年不變的玄色帝袍，從門里走了出來。還是那張面癱臉，

還是那副三界盡在我掌握的死樣子。我說老閻，你們冥府的工服就不能換個款式？幾萬年了，

你不膩我都看膩了。他身后是無盡的黑暗，身前是我這個階下囚。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

徑直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元神上，沉重，且無法抗拒。行吧，

最終BOSS親自下場了。我咬著牙，用手肘撐著滿是爛泥的地面，想至少坐直一點，

給他一個不那么窩囊的眼神。然而，我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繡著九幽圖騰的皂靴，停在了我的面前。“玩不起就掀桌子，

你可真行。”我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喉嚨里火辣辣的，“怎么，森羅殿的KPI也這么卷？

非得老板親自下場沖業績？”我撐著地，想爬起來，擺個有骨氣點的姿勢。媽的，失敗了，

手腳跟不是自己的一樣。“搞這么多花里胡哨的，不就是想讓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