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證明給你看。我想變得足夠優秀，優秀到能配得上你。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他的側臉上，許安然恍惚看到了當年那個青澀的少年。她突然意識到，

如果不是父親的干預，他們本可以擁有更多共同的記憶。"能告訴我，"她輕聲問，

"我父親當時具體跟你說了什么嗎？"周敘白的手指停在琴鍵上，

房間里突然安靜得能聽見時鐘的滴答聲。"他說你立志要考北大中文系，不能被早戀分心。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他說...你已經明確表示討厭我，希望我不要再糾纏。

"許安然猛地站起來，咖啡杯在鋼琴上震出一圈漣漪。"我從來沒有——"她的聲音哽住了，

"天啊，他怎么能這樣..."記憶的碎片突然拼湊起來。高三下學期開學，

周敘白突然轉學，她偷偷問班主任，只得到"家庭原因"的含糊解釋。那天晚上回家，

父親罕見地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席間不斷強調"早戀會影響前途"。

她當時完全沒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我后來去北大找過你，"周敘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門衛說沒有許安然這個人。"許安然轉身，眼淚再次涌出。"我改了志愿，去了省師大。

父親說...說北京太遠，他一個人在家不放心。"現在想來，父親是怕她遇到周敘白。

這個認知像一把刀插進心臟，她蹲下來，抱緊自己的膝蓋。周敘白立刻跪在她面前，

雙手捧起她的臉。"別哭，"他的拇指擦過她的淚痕，"我們現在不是找到了彼此嗎？

"許安然透過淚眼看他："九年...我們浪費了九年時間。""不，"周敘白搖頭，

"這九年讓我成為了能配得上你的人。"他指向墻上掛著的學位證書和演出照片，

"如果不是想讓你父親刮目相看，我可能永遠都只是個叛逆的鋼琴少年。

"許安然望向那些照片，周敘白站在世界各地的舞臺上，西裝筆挺，眼神堅定。

其中一張特別醒目——他在卡內基音樂廳的獨奏會，日期是去年她生日那天。

"你記得我生日？"她指著照片問道。周敘白耳根通紅："每年的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