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走到診所門口，用力敲了敲門：“李醫生，還在嗎？我有點不舒服，

想抓副藥。”里面的人影停頓了一下，隨即傳來李建國溫和的聲音：“這么晚了還來看病？

稍等，我收拾一下就來。”林夏趁機繞到診所側面，這里有個小小的后窗，窗戶沒有關嚴，

留著一道縫隙。她屏住呼吸，輕輕推開窗戶，里面是堆放藥材的儲藏室，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當歸和薄荷味。她小心翼翼地爬進窗戶，落地時踩到一個藥柜，

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她立刻停下動作，聽著前面診室的動靜。“哪里不舒服啊？

”李建國的聲音傳來，帶著關切。“就是……頭暈，還有點惡心。

”陳雪的聲音有些刻意的虛弱，“可能是淋雨感冒了。”“嗯，我看看舌苔。

”李建國的聲音靠近了些，“伸出舌頭……”林夏不再猶豫，貓著腰穿過儲藏室，

來到診室和里間的門口。里間的門虛掩著，里面沒有開燈，但借著診室透過來的光線，

她看到地上鋪著防滑墊，墻角堆著幾個黑色的塑料袋，像是裝著垃圾。

她想起陳雪說的“理療”，心里一動，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更小的房間，

墻上掛著人體穴位圖，角落里放著一張理療床，上面鋪著干凈的白色床單。

但林夏的目光很快被床底下的東西吸引了——一個半開的紙箱，里面露出幾個透明的藥瓶，

標簽上寫著“丙泊酚”、“芬太尼”等字樣，都是強效麻醉劑。一個退休中醫，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管制麻醉劑？林夏拿出手機拍照，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就在這時，

她聽到前面診室傳來陳雪的咳嗽聲，是約定好的信號！她趕緊收起手機，準備原路返回，

卻不小心踢到了墻角的黑色塑料袋。袋子破了一個口，

里面掉出一樣東西——是一個粉色的發卡，和車庫里那個一模一樣！張小雨的發卡！

林夏猛地抬起頭，看向房間另一側的墻壁。那面墻看起來有些異樣，

墻皮的顏色比其他地方新一些，像是重新粉刷過。她走過去，用手指輕輕敲擊墻面，

發出空洞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