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休息。蘇晚晚坐在另一側，身體繃緊。她在等。等他的評判。等他的批評。甚至，

等他宣布這場合作的提前終止。畢竟，她今晚的表現，

或許并不符合一個“合格”女伴的標準。她太出風頭了。甚至隱隱蓋過了他這個主人的光芒。

車子駛入別墅大門，緩緩停穩。顧凜川睜開眼。他沒有看她，徑直推門下車。

蘇晚晚跟著下車，心沉到了谷底。他一句話都沒說。這比任何批評都更讓她不安。走進客廳，

燈光明亮。顧凜川脫下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他走到吧臺，倒了一杯水。

蘇晚晚站在客廳中央，手腳有些發冷。“過來?！鳖檮C川的聲音傳來。蘇晚晚走過去，

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腰背挺直。他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在茶幾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陳啟明這個人，老謀深算。”顧凜川開口，語氣平淡?！八裉煸囂侥?，也是在試探我。

”蘇晚晚沒有接話。“你剛才那番話，有點意思。”顧凜川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里，

沒有任何情緒?！半m然稚嫩，但角度刁鉆。”蘇晚晚的心跳，驟然加快。這不是批評。

“看來，還不算太笨?！彼D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敖裢?，做得還行?！边€行。

從顧凜川嘴里說出的這兩個字，份量重得驚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蘇晚晚的心頭。

意外，夾雜著一點點……雀躍？她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她竟然會因為這個男人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肯定，而感到高興?！皠e高興得太早。

”顧凜川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瓣悊⒚鲗Τ俏黜椖亢芨信d趣，

但他不會輕易入局?！彼闷鸩鑾咨系囊粋€黑色文件夾，扔到她面前。

“這是城西項目的初步資料，還有陳氏集團近三年的公開財報和主要業務分析。

”“三天時間?！薄拔乙环輬蟾?。”“分析陳氏與這個項目合作的可能性，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