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聽說今天判了嗎？孩子……”蘇婉用力吸了一口鼻子，

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還沒，延期了。”她沒有告訴母親，沈驍申請了親子鑒定，

還提供了所謂“心理異常”的診斷材料。那些是她產后抑郁時去醫院咨詢的記錄，

如今成了他攻擊她的武器。“別太辛苦了，媽在家等你回來吃飯。”她掛斷電話，

手在包里無意識地摸索。觸碰到那枚結婚戒指時，她遲疑了下，還是取了出來。

戒指早已不再閃亮，邊緣甚至有些磨損。她盯著那枚象征著“誓言”的圓環，

像是在看某種滑稽的笑話。她用力一捏，將它塞進了包最底部。2 雪夜疑云離開法院時，

天空開始飄起雪。她穿過一條長街，踩在積雪尚未完全覆蓋的青石板上，

突然感到一陣陌生的輕松。她記起昨天晚上一位匿名賬號私信她，

說有關于當年產檢異常的實情，希望她能親自查一查醫院系統。那人沒有留下姓名，

只發了一張舊照片和一段模糊的醫療記錄。那段記錄里，

赫然寫著她的名字——卻錯了一個拼音字母。她沒敢深想，

只記得照片上那位穿白大褂的醫生，似曾相識。雪越下越大，天色昏沉，她低頭裹緊大衣，

心里卻第一次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也許，她真該親自去查一查那些年，

她以為已經被塵封的過去。沈驍想要一場干凈利落的離婚，

她偏要給他一場綿長又徹底的風暴。街角那家醫院的招牌依舊醒目。她站在門口，

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醫院的暖氣開得很足，可蘇婉依舊覺得冷。

她坐在掛號區角落的長椅上，手心里捏著那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年輕醫生站在手術室外，眼神低垂，名牌模糊得只能勉強看出“產科”兩個字。

照片沒有時間，也沒有任何身份信息，是昨天晚上的匿名賬號通過社交平臺發給她的。

她原本不信。可今早沈驍在法庭上那一紙“非親生”指控像一記重錘，

砸得她頭腦清明——有人想讓她輸，而且不擇手段。她得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兒。“你好，

請問您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