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外甥女，橙橙。”顧青城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背。“橙橙，叫姐姐。

”小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怯生生地喊了聲：“姐姐好。

”聲音軟糯得像棉花糖。姜霽月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她蹲下身，與橙橙平視：“你好呀，

橙橙。想找什么樣的書？姐姐幫你推薦好不好？”橙橙眨了眨大眼睛，突然伸出小手，

輕輕碰了碰姜霽月的臉頰。“姐姐長(zhǎng)得好漂亮，好像我媽媽。”她小聲說。空氣瞬間凝固。

顧青城的臉色變了變，蹲下身將橙橙摟得更緊了些：“抱歉，她媽媽……前幾年因病去世了。

”姜霽月胸口一窒。她看著眼前這個(gè)失去母親的小女孩，

突然想起了封煜和封玥——他們還有孟書晗，而這個(gè)孩子，什么都沒有。“沒關(guān)系。

”她柔聲說，伸手輕輕揉了揉橙橙的頭發(fā)，“橙橙喜歡童話故事嗎？

姐姐這里有很多漂亮的繪本。”橙橙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亮了起來。接下來的半小時(shí)，

姜霽月耐心地為橙橙介紹各種繪本。小女孩漸漸放松下來，甚至主動(dòng)拉著姜霽月的手，

讓她給自己講故事。顧青城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著這一幕。當(dāng)姜霽月講到《小王子》時(shí)，

橙橙已經(jīng)靠在她懷里，聽得入迷。“你講故事的方式很特別。”結(jié)賬時(shí)，顧青城輕聲說，

“橙橙平時(shí)很怕生，但對(duì)你卻這么親近。”姜霽月笑了笑，

將包裝好的繪本遞給橙橙：“我看見橙橙，也覺得很親切呢，如果橙橙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顧青城只是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問。

“我們以后可以常來嗎？”臨走時(shí)，橙橙突然拉住姜霽月的衣角，仰著小臉問。

姜霽月蹲下身，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當(dāng)然可以，姐姐隨時(shí)歡迎你。”顧青城撐著傘，

抱著橙橙走入雨中，橙橙趴在他肩上，一直朝書店方向揮手，直到轉(zhuǎn)角處才看不見。

姜霽月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里泛起一絲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