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回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血液奔流的聲音在耳膜里轟鳴。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意志力，才沒有讓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機會來了！我微微向前傾身，

拉近了與他之間那令人窒息的距離。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清的音量，

吐出了那句在心底翻滾了無數遍、帶著血腥味的話語：“比如，” 我的聲音壓得更低，

卻淬著地獄般的寒意，“幫您合法地…弄死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陸聿深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深處，終于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如同寒星乍現般的異芒。

那光芒轉瞬即逝，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他周身那股無形的、凍結一切的壓迫感，

似乎有了一絲極其微妙的松動。他沒有說話。只是那深不可測的目光，

再次沉沉地落在我臉上，停留的時間比剛才更久，

仿佛在重新評估一件突然展現出意外價值的物品。靈堂里的死寂被打破，

細碎的、壓抑不住的議論聲如同蚊蚋般嗡嗡響起。無數道目光在我和陸聿深之間來回逡巡，

充滿了震驚、猜疑和看戲的興奮。陸明軒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沖上前兩步，

臉上偽裝的悲痛徹底被猙獰的怒火取代，他指向我，

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羞辱而尖利扭曲：“蘇晚！你瘋了嗎？！在明遠的靈前，

在我大哥的葬禮上！你對小叔說什么混賬話！你是不是悲痛過度失心瘋了？！

” 他試圖用“悲痛過度”來為我這驚世駭俗的行為找借口，挽回他搖搖欲墜的面子，

“小叔，您別聽她胡說！她受了刺激……”陸聿深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依舊鎖在我臉上，仿佛陸明軒的咆哮只是背景里惱人的噪音。幾秒鐘后，

他微微側過頭，對著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他身后半步、神情同樣冷肅的助理，

極其簡潔地吩咐了三個字：“帶她走。”沒有多余的言語，沒有情緒的表露，

甚至沒有再看我第二眼。他轉過身，挺拔的背影再次面向靈堂中央那巨大的黑白遺像，

仿佛剛才那場足以掀翻屋頂的風波從未發生。助理立刻上前一步，

對我做了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