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媽的忌日！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從婆婆在老家病逝、而我們沒能及時趕回去那天起。他恨我“害死”了他相依為命的母親，

卻又無法真的對我下狠手。畢竟那些最難熬的歲月里，是我陪在他身邊，

省下口糧接濟他癱瘓在床的母親。我下意識地撫了撫那時尚且平坦的小腹。也許，

是該做個了斷了？我想，是不是我死了。陳振邦就不用再被愛恨所折磨？于是當晚，

我在浴缸里割開了手腕。溫水迅速被染紅，視野逐漸模糊。昏沉中，

我仿佛看見婆婆那張飽經風霜卻總是對我溫和的臉。她吃力地喘息著。

“小儀……別怪自己……別做傻事……”陳振邦沖進來時，我的意識已在渙散邊緣。

我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揪住他沾著酒氣的襯衫領口，氣若游絲。

“陳振邦……我把命……還給你媽……你不用再……恨了……”可惜，我沒死成。

肚子里的孩子，替我擋了這一劫。醒來時，陳振邦趴在床邊，哭得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顫抖著抱住我。

死怪在你頭上……”“你別離開我……求你了……”醫生隨后告知了我們另一個殘酷的消息。

因為這次大出血和嚴重宮腔感染，我此生很難再有孩子了。醫生話音未落，

陳振邦就猛地握緊我的手，指節泛白，聲音哽咽卻斬釘截鐵。“小儀！如果不是我們的孩子，

那我陳振邦這輩子，絕不要孩子！”我虛弱地抬起手，指尖劃過他猩紅潮濕的眼角，

自己的眼淚也無聲滑落。“好……陳振邦……我們再也不分開……”就為了這句話。

往后五年，我們鬧得天翻地覆，也從未提過“離婚”二字。但現在呢？

我望著眼前跪著的、聲稱懷孕的蘇小蕓。心中那根名為“誓言”的弦，終于繃斷了。

3晚上九點，門鎖輕響。別的時間他在哪里鬼混我不知道，但今夜，陳振邦一定會回來。

因為今天是婆婆的忌日，也是我們那個未出世孩子的忌日。我坐在客廳，

手中把玩著新開的一瓶洋酒。陳振邦推門而入。他扯松領帶，帶著一身煙酒氣走近，

俯身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