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前掛著的牌子上印著“蘇曉曉”和“店長”字樣。

蘇曉曉……老板……玄淵混沌的意識里，自動浮現(xiàn)出這個稱呼，

以及與之相關的、被強行灌輸進來的“記憶碎片”——他叫陳元，

一個剛從某三流獸醫(yī)專科學校畢業(yè)、走投無路才應聘到這里打雜的實習生。視線越過蘇曉曉，

落在她身后不遠處一個不銹鋼操作臺上。

一只剛剛拆完線、戴著伊麗莎白圈的橘貓正蔫蔫地趴著，眼神空洞地望著虛空。旁邊托盤里，

還殘留著帶血的紗布和縫合線頭。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那雙曾經(jīng)執(zhí)掌仙律、揮劍斬劫的手，

此刻正笨拙地戴著一副薄薄的、沾著不明水漬的一次性塑膠手套。手套下，

是一雙屬于“陳元”的、略顯蒼白和陌生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正捏著一把細小的鑷子。鑷子尖端，還夾著一小段剛剪下來的、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縫合線。

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和強烈的屈辱感猛地沖上玄淵的心頭，幾乎讓他眼前發(fā)黑。

仙骨深處傳來被褻瀆般的刺痛，那無形的凡塵鎖鏈驟然收緊！“玄淵！聽到?jīng)]有！三號籠！

貴賓的屎！立刻！馬上！”蘇曉曉的嗓音又拔高了一個八度，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手指用力指向房間角落一個不銹鋼籠子。籠子里，

一只修剪過毛發(fā)的棕色貴賓犬正用濕漉漉、無辜又帶著點期待的眼神望著這邊，

尾巴有氣無力地小幅度晃動著。鏟……屎……這兩個字如同重錘，

狠狠砸在玄淵殘留的、屬于“玄淵真君”的驕傲之上。他猛地閉了閉眼，牙關緊咬，

下頜線繃得死緊。元神深處那被鎖鏈禁錮的、屬于真君的意志在無聲地咆哮、掙扎，

想要撕裂這具軀殼，想要將這污濁的一切連同這該死的鎖鏈一同焚成虛無！然而，

鎖鏈紋絲不動。冰冷，沉重，代表著此界法則的絕對禁錮。他認命般地深吸一口氣，

那混合著消毒水和動物排泄物的污濁空氣再次灌滿胸腔，帶來一陣強烈的反胃感。

他捏了捏鼻子——一個屬于“陳元”的下意識動作——然后，以一種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