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刀刻著：「3.1523:00，護城河老碼頭。」那是林晚晴的死亡時間和地點，

而落款是個半顆星的符號，和她曲奇里的杏仁切口、傅沉硯母親墓碑上的雕花，

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桃心。4 護城河底的半顆星暴雨后的護城河泛著鐵銹味，

我盯著老碼頭的銅制護欄，指尖劃過欄桿上的雕花。半顆星的圖案，

和林晚晴曲奇里的杏仁切口、傅沉硯母親墓碑上的印記完全一致。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傅沉硯發來的消息：「往下看。」水面倒映著 29 樓的燈光，突然有氣泡翻涌，

一枚銅制鑰匙從河底升起，鑰匙鏈上掛著半顆星吊墜。我伸手去撈，指尖觸到冰冷的金屬，

突然想起打撈報告里的細節：林晚晴尸體被發現時，手腕纏著半截銅鏈，

鏈扣處正是這個半顆星的形狀。「知夏，你終于來了。」傅沉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帶著潮濕的冷意。他穿著銀灰色風衣，領口沾著水草，就像剛從河底爬上來的幽靈。

"19 年前，" 他望著水面，鏡片上蒙著水霧，"媽媽就是在這里，

把銅鍋鑰匙交給我的。"我握緊鑰匙，發現齒紋處刻著極小的 "Cu29"。

"所以你帶你來，" 我轉身面對他，發現他鞋底沾滿河泥，"是要告訴我，

你母親和晚晴的死，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傅沉硯沒說話，只是掀開風衣，

露出內側口袋里的牛皮紙袋。"晚晴墜湖前，" 他倒出袋中物品，是 13 片碎瓷片，

"在廚房打碎了媽媽的骨瓷杯。" 瓷片拼合處，露出半顆星的圖案，

和鑰匙鏈上的吊墜嚴絲合縫。我突然想起林晚晴的驗孕單，背面的數字 20030629。

我的生日，也是傅沉硯母親保險單的變更日期。"你母親的保險單，" 我聲音發顫，

"受益人是不是我？"傅沉硯笑了，笑得凄涼。"知夏，你手腕的疤痕，

是晚晴在車禍時替你擋下的銅制方向盤。" 他抬起手，掌心躺著枚銅戒，戒面刻著兩半星，

"而我的疤痕，是媽媽在銅鍋爆炸時，用身體替我擋住的致命碎片。

"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