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尤其是教數學的趙老師，眼鏡片后的眼睛猛地瞪圓，

嘴巴無意識地微微張開。這道題……這絕對不是小學奧數的范疇！

涉及連續、可導、中值定理的深層運用……這絕對是大學數學分析級別的難題！

她怎么會知道？還說得如此流利？王德發的臉色徹底變了，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

他不懂具體數學，但他懂氣氛！他懂蘇晚星這平靜話語下洶涌的挑釁！這丫頭片子，

是要當眾掀桌子啊！“胡鬧！”班主任李梅“騰”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聲音尖利得有些破音，“蘇晚星！你發什么瘋！這是畢業典禮！不是讓你顯擺的地方！

立刻坐下！”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恨不得立刻把蘇晚星釘死在座位上。“李老師，

”蘇晚星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她，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李梅心頭莫名一寒，“我只是覺得，

既然保送名額是基于‘卓越’的學術能力，那么，檢驗一下我們面對真正難題時的水平，

不是更公平嗎？尤其是在所有同學和家長，還有電視臺的鏡頭面前。

”她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瞟向禮堂側方那臺正在運轉的、閃著紅燈的攝像機。“陳明軒同學，

”蘇晚星終于將目光轉向了那個還僵在座位旁的“保送生”，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弧度，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個角落，“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畢竟，你可是要去清華本碩博連讀的人。”轟！禮堂里壓抑的寂靜被徹底打破，

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起。家長們交頭接耳，學生們瞪大了眼睛，看看蘇晚星，

又看看臉色煞白、手足無措的陳明軒。

電視臺的攝像師敏銳地將鏡頭牢牢鎖定了陳明軒那張瞬間失去血色的臉，

還有他額頭上迅速滲出的細密汗珠。陳明軒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那道題？

每個字他都聽見了，可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二階可導？ξ是什么東西？

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父親，那位校董臉上的得意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我……我……”陳明軒嘴唇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