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手機的手開始發抖，立刻撥了回去。

電話那頭傳來父親沙啞的聲音：“有人泄露了新品設計圖，

現在資金鏈斷裂...”他的咳嗽聲讓我心臟揪成一團，“晚星，

你能不能...找找程敘白？”窗外雷聲炸響，雨水拍打著玻璃。

我想起白天蘇晴得意的表情，想起程敘白辦公桌相框里的婚紗照。

但當我想到父親在醫院打點滴的樣子，手指還是不受控地按下了程敘白的號碼。

“這么晚找我？”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背景音里傳來酒杯相碰的脆響。

我聽見蘇晴在撒嬌：“敘白，是誰呀？”“我...”喉嚨像被荊棘卡住，

“我父親的公司...能不能...”“明天來我辦公室。”他直接掛斷電話。

我盯著黑掉的屏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恍惚間又回到十年前那個雨夜，

我在便利店門口等雨停，程敘白撐著傘路過，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離開。第二天清晨，

我帶著修改后的圖紙走進程敘白的辦公室。他靠在真皮沙發上，指間夾著香煙，

煙霧繚繞中看不清表情。“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想讓我幫忙，總要付出點代價。

”我攥緊圖紙，喉嚨發苦：“你想要什么？”“做我女朋友。”他吐出煙圈，

目光像手術刀般剖開我的偽裝，“我需要應付家里催婚，你需要解決公司危機，

很公平的交易。”他起身逼近，雪松氣息將我籠罩，“還是說，你舍不得拒絕？

畢竟...”他指尖挑起我的下巴，“你喜歡我十年了，不是嗎？”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卻任由我在暗戀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好。”我別開臉，

“但我要你保證，全力幫助我父親的公司。”他輕笑一聲，

在我額角落下蜻蜓點水的吻：“真乖。”我渾身僵硬，想起高中時我在操場角落看他打籃球，

他投進三分球后，也是這樣笑著親吻蘇晴的額頭。從程敘白辦公室出來，我在走廊撞見蘇晴。

她上下打量我，突然笑出聲：“你不會真以為他喜歡你吧？敘白最討厭不自量力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