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換給他那個病秧子白蓮花續命上大學！快拒絕！我看著彈幕提示，冷笑一聲，寫下「滾！」

。想踩著我的命上位？沒門。1晚自習的教室燈光慘白。外頭沈陽的夏夜，悶，熱。

還有不到一個月高考，空氣里都是壓著的火藥味。每個人都埋著頭，刷題的聲音沙沙響。

我的竹馬，戚淮舟，坐在我斜后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院子里的人都默認我們是一對。

我也以為是。直到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扔了個紙團在我桌角。我抬頭，戚淮舟沖我笑。

那張臉確實好看，校草級別，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很溫柔。我心里還甜了一下。

以為他又寫了什么加油鼓勁的話，或者約我放學吃雪糕。我慢慢展開紙團。

上面的字跡潦草又用力。「粟粟，如果需要你為我付出生命，你肯不肯？」我愣住。

這什么鬼問題。中二病犯了？還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腦子剛閃過這個念頭，

眼前突然花白一片。密密麻麻的字體，像視頻彈幕一樣，橫著飛過去。速度極快。「來了！

名場面打卡！這就是萬惡之源！」「警告！女主千萬別答應，這是個換命的系統契約，

答應就死定了！」「這男的不是好東西！他要拿你的命，去換他心上人的命，

你的高考成績也要被換走！」「氣死我了，原著里女主就是個傻白甜，以為是情話，

真寫了愿意，結果慘死，渣男后悔有個屁用。」「就是，

最后好處都讓那個病秧子白蓮花占了，只有女主成了炮灰。」「姐妹快跑！別信他！

這男的在挖坑埋你！」彈幕刷得我眼睛疼，心跳得像打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子，

扎進我心里。冷。透骨的冷。換命系統？替別人去死？高考成績被換？白蓮花？我叫阮粟，

我是他們口中的女主，不，炮灰。我猛地轉頭看向戚淮舟。他還是那樣看著我笑，

眼里帶著期待，仿佛篤定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不是溫柔。

那是獵人看陷阱里獵物的眼神。他算準了我的「喜歡」，算準了我對他言聽計從。

他等著我點頭，等著我寫下「愿意」。然后呢？我就要替那個「病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