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幻影都不如。“為什么……”世子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眼里充滿痛苦，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蘇明嫣蹲下身，湊近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

“因為你們顧家，欠我的，欠我蘇家的，太多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擺，

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現(xiàn)在，我的仇報了，你和你這該死的侯府，一起去死吧！”說完，

她轉(zhuǎn)身就走，背影決絕，沒有一絲留戀。世子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懷里的我，

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悔恨。“蕭玥……”他低下頭，看著我，淚水滴在我的臉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想告訴他，沒關系，都過去了。可我發(fā)不出聲音，

只能看著他，看著他痛苦的臉，看著他眼里的自己，越來越模糊。胸口的傷口還在流血，

身體越來越冷，意識像潮水般退去。我好像看到了師父陳九，他站在不遠處，

眼神悲痛地看著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我還看到了宛娘，她對我微笑，

招手讓我過去。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終于，徹底閉上了。耳邊最后的聲音，

是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遠處越來越近的喊殺聲。第五章我死了。身體很輕，像一片羽毛，

飄在半空中。我低頭，看見自己躺在世子懷里，胸口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袍。他抱著我，

哭得像個孩子，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聲音嘶啞破碎。“蕭玥……蕭玥……”他搖晃著我，

“你醒醒……別睡……”可我醒不過來了，我的身體已經(jīng)冰冷，連指尖都沒了溫度。

我想起第一次見世子的情景，他騎在馬上，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那時我剛被師父帶入侯府，

躲在他身后，看世子下馬時衣擺揚起。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問師父：“這是何人？

”師父躬身道：“是小徒，名叫玥兒，以后跟在世子身邊當差。”世子點點頭，沒再多看，

轉(zhuǎn)身進了府門，那時他的眼神，并無半分留意，可我卻記住了他。后來我跟著他，

學他走路的樣子，學他握劍的姿勢，卻學不來他的風華。我以為只要我夠強，夠好，

總能讓他多看我一眼，可我錯了。蘇明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