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床上睡不著。腦海里反復回想陳思雨的話。她說自己很快樂。但空洞眼神騙不了人。

她已經(jīng)不是人。只是會說話的人偶。李明身邊安靜呼吸。我偷偷看他一眼。他睡臉依然溫和。

像個真正丈夫。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期待我徹底屈服。期待我變成第二個陳思雨。

我閉眼，心里做了決定。我不會變成那樣。絕對不會。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得逞。

10 心理崩塌第二天早上，我故意在夢境記錄里寫下。“夢見自己站在鏡子前，

看到兩個我。一個在哭，一個在笑。哭的那個說：‘他要殺死你。

’笑的那個說：‘你已經(jīng)死了。’”李明看完，眉頭緊皺。“這個夢很有意思。

”他坐我身邊。“兩個自我代表了你內(nèi)心的分裂。”我點頭，裝作若有所思。“那個笑的我，

是不是代表著真正的快樂？”李明沉默了幾秒。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的問題沒有立即給出答案。

接下來幾天，我繼續(xù)在記錄里埋更多線索。“夢見有人在書房里哭。”“夢見照片會說話，

它們在求救。”“夢見一個男人對著鏡子說：‘我做錯了什么？

’”每條記錄都讓李明更困惑。他開始頻繁翻看以前筆記。在書房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有時我聽到他自言自語。“不應該是這樣的。”“實驗進程出現(xiàn)了偏差。

”我知道他開始懷疑自己方法。周三晚上，李明破天荒沒讓我喝那杯紅色液體。

“今晚我們換個方式。”他說，“純粹的談話治療。”他在我對面坐下，

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自信。“蘇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點頭。“那個攝影展，

你穿著白裙子。”他說，“你拍的《生命之樹》讓我印象深刻。

”他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不是偽裝，是真正的懷念。“那時候的你，眼睛里有光。

”李明繼續(xù)說，“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我看著他，心里復雜。“你想要那個我回來嗎？

”我輕聲問。李明愣住。他盯著我很久。“我想。”他終于說，“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困惑。第一次在我面前顯露脆弱。我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