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旁觀，只在她又一次要撥阮凡電話時，面無表情地抽走了她的手機：「他很忙，

別打擾他。」她癟癟嘴，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最終還是沒敢反抗。

阮凡確實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連他常出沒的幾個地方都找不到人影。

趙心瑤失魂落魄，家里倒是清凈了不少。父母似乎也察覺了什么，但看我態度堅決，

趙心瑤除了情緒低落也沒出別的事，便默契地選擇了沉默。然而，

平靜的水面下往往藏著最洶涌的暗流。狗急跳墻，阮凡這種人，

一次暴力打擊不足以讓他徹底死心，只會把他逼向更極端、更卑劣的深淵。他想要的，

是趙家的錢，是改變階層的捷徑。失去了趙心瑤這個跳板，他豈會甘心？

我從未放松對他的監控。他租住的那個老舊小區的門衛大爺，被我塞了一條好煙，

成了我的眼線。他的社交平臺小號，被我注冊的虛擬賬號悄悄關注著。他以為他藏得很好，

但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回了養父母家，門衛大爺給我發了條信息，

附帶一張模糊的偷拍照片：「小趙姑娘，你讓我留意那小子，他今天下午回來了，

帶了個穿白大褂的男的，像是診所大夫？手里還拎著個小塑料袋，神神秘秘的。」診所大夫？

小塑料袋？我心里咯噔一下。法醫的職業敏感讓我瞬間聯想到某些非法渠道的藥物。

我立刻給趙心瑤打電話，響了很久她才接，背景音很嘈雜，像是在商場。「喂？姐姐？」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帶著點奇怪的困倦感。「你在哪？」我的聲音繃得像拉緊的弓弦。

「我……我在『星光城』啊……」她打了個哈欠，聲音越來越含糊，「阮凡哥哥……哦不，

一個朋友……約我看電影……他說有新上映的……好好笑……」「什么朋友？阮凡？」

我的心沉了下去。「不……不是啦……」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像信號不良，

「就是……朋友……他請我喝果汁……好困啊姐姐……果汁……甜甜的……我睡會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只剩下均勻而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