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上只有顧明遠的血跡和指紋，但法醫確定打擊角度不可能是自傷。

就像...有人戴著手套拿著死者的手打他自己一樣荒謬。"林默后背一陣發涼，

"您認為顧小雨有作案可能？""十五歲的女孩？不太可能。"老周搖頭，

"但她肯定在隱瞞什么。審訊時她提到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后來又說自己記錯了。

"白大褂？林默想起陳遠。"聽著，小子。"老周突然抓住林默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如果你執意要查，注意三個地方：顧明遠的海外賬戶、別墅書房的暗格，

還有..."他猶豫了一下，"問問你自已，為什么偏偏是你被選中查這個案子。

"沒等林默追問，老周已經松開手，"到了，下車吧。"林默這才發現車停在了他公寓樓下。

他剛關上車門，黑色轎車就疾馳而去，沒給他再問的機會。電梯里，林默檢查手機，

發現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彩信——一張顧明遠死前一周的行程表掃描件，

其中三次標記為"CM會面"，地點都是市郊某私人診所。CM...陳遠？

還是別的什么意思？電梯門打開，林默看到蘇雯正靠在他公寓門口，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你見到老周了？"她劈頭就問。"你怎么知道？""我聯系的。"蘇雯跟著他進屋，

"陳遠的資料，你絕對想不到。"她倒出文件，最上面是一張陳遠年輕時的照片，

背景是某個實驗室。"這家伙根本不是正規心理醫生，他是神經科學家，專攻記憶植入技術。

2008年因為倫理問題被大學開除，后來就消失了，

直到五年前突然以心理醫生身份出現在青山醫院。"林默翻看文件，

一份2009年的實驗記錄引起他注意：「項目M：通過靶向電擊和藥物干預，

成功在受試者腦中植入虛假記憶片段，準確率72%」"更可怕的是這個。

"蘇雯抽出最后一張紙，"顧明遠死前一個月，向一家離岸公司轉了200萬美元，

收款方署名CM。""陳遠和顧明遠有金錢往來..."林默突然想到什么，

翻出手機里的照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