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過去扶住他顫抖的身體："皇上！您又犯病了！"她想起那日皇帝發病時對蜂蜜水的反應，

趕緊從懷中掏出備用的一小罐蜂蜜，"喝點這個！"白燁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

卻在觸及蜂蜜罐的瞬間僵住了。那熟悉的甜香如利刃般劈開他混亂的記憶。五歲那年，

生母偷偷給他喂下的蜂蜜水，混著苦澀藥汁的味道..."你..."皇帝抬起頭，

眼中暴戾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痛苦，"你究竟是誰？"云覓心跳如擂鼓。

她看見皇帝額頭上浮現出細密的冷汗，那個暴君人格正在消退。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奴婢只是個想幫皇上的宮女。"她輕聲說，同時悄悄觀察皇帝的表情，"您頭痛時，

腦子里是不是會出現兩個聲音？一個讓您勤政愛民，一個卻...""住口！

"皇帝突然厲喝，但聲音已不復先前的陰冷，更像是極力壓抑的掙扎，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胡說？"云覓跪著不動："皇上，

您右手拇指指甲是不是有個月牙形缺口？那是您五歲時摔碎藥碗留下的吧？"皇帝渾身劇震。

這個秘密連最親近的太醫都不知道！他顫抖著伸手抓住云覓的衣領："你究竟怎么知道的？

說！"窗外驚雷炸響，照亮了皇帝慘白的臉。

云覓在閃電中清晰地看見——他右拇指確實有個小小的月牙形疤痕。

"因為...我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云覓豁出去了，

"我知道您頭痛是因為童年被下毒的記憶創傷，

暴君人格是您保護自己的方式...""放肆！"皇帝猛地推開她，眼中又浮現出暴戾之色，

"來人啊！把這個妖女..."話音未落，他又抱住頭蜷縮起來。

云覓趁機爬過去抱住他："皇上！想想您登基時立的誓言！您想做個明君對不對？

那個暴君人格只會毀了您！"皇帝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兩種人格在體內激烈交鋒。

云覓感覺懷中的人像是要把自己揉碎一般，

突然想起現代心理學中的"創傷暴露療法"——"白燁！看著我！"她突然直呼其名，

"還記得御花園那棵梨花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