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針尖破皮的瞬間，她渾身劇烈一顫。那痛不同于尋常傷勢，

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鐵鉤，生生撬開肋骨，直接捅進最柔 軟的血肉里。

銀針在心室邊緣游走，尋找最純凈的那滴心頭血，每移動分毫都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咳......"一口鮮血涌上喉頭，她硬生生咽了回去。額前碎發早已被冷汗浸透，

持針的手卻穩得可怕，慢慢旋轉針尾，引出第一滴晶瑩如紅玉的血珠。

"當啷——"血珠墜入玉碗的聲響，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云紫寒的視線開始模糊，

恍惚看見十二歲的自己躲在練武場外，看莫長離挽弓射落漫天飛雪。少年回頭對她笑時，

眼底落滿星光。第二針下去時，她終于忍不住弓起身子。

五臟六腑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反復擰絞，連呼吸都變成酷刑。冷汗順著下巴滴落，

在青磚上匯成一小灘水洼。

"還有......一滴......"她咬著牙將針尖往深處送了送，

突然渾身痙攣——針尖碰到了心脈。眼前炸開一片血紅，耳邊嗡嗡作響，

仿佛千萬只毒蜂在顱腔內振翅。玉碗里的血漸漸漫過碗底紋路，勾勒出一朵殘梅形狀。

最后一滴血落下時，她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藥案旁。心口處的傷口汩汩流血，

將素白中衣染得猩紅刺目。她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直到莫長離的氣息終于不再斷斷續續，

才徹底昏死過去。她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對莫長離吐一個字，一直到莫長離醒來，

她都守在床邊仔細照顧。三個月后，莫長離終于清醒，他站在院中白梅樹下，

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左手——曾經能挽千斤弓的手指，如今連茶盞都端不穩。"嫌棄？

"云紫寒杵著藥鋤路過，左腿不自然地彎曲著，"能撿回命就不錯了。

"莫長離的目光落在她瘸了的左腿上。那日他高燒不退，恍惚聽見藥童哭訴，

說她為采寒潭底的玉髓，被暗流卷走差點溺亡。"看什么看？"云紫寒惡狠狠瞪他，

"再看收費！"莫長離突然伸手，摘去她發間一片枯葉。

這個動作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