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酒精和絕望混合在一起的腐朽氣息。“顧言，”我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連我自己都驚訝于這份平靜，“你站起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掙扎著想爬起來。

“站起來，”我重復了一遍，聲音更冷，“然后，滾出去。”他剛支起一條腿的動作僵住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十年感情？”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

“在你摟著蘇蔓，對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這感情就死了。死得透透的。你現(xiàn)在跟我提感情？

”我的目光掃過他狼狽不堪的臉，

落在他空蕩蕩的手指上——那里曾經(jīng)戴著象征我們婚姻的戒指，“你不覺得惡心，

我都替你臊得慌。”“至于幫你？”我微微俯身，靠近他，

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瞬間燃起的、名為希冀的火苗，然后，一字一句地，親手掐滅它，“顧言，

你聽清楚。你的公司是死是活，跟我林溪，沒有一毛錢關系。我巴不得它早點破產(chǎn)清算，

看著它徹底消失。”“你，”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針，釘在他臉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騷擾我，我不介意讓保安‘請’你出去，或者，直接報警告你騷擾。

”說完，我不再看他瞬間變得死灰一片的臉和絕望的眼神，

繞過他那跪在地上的、令人作嘔的身體，徑直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砰。

”門在我身后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世界清靜了。我背靠著冰涼的門板，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惡心和那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遲來的鈍痛。然后，

我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和筆記本，拿起內(nèi)線電話。“前臺嗎？我是林溪。

麻煩叫保安上來一趟，我辦公室門口有人鬧事。對，請他們立刻把人帶離公司，

以后不準這個人再踏入我們寫字樓一步。謝謝。”掛斷電話，我走到窗邊，

看著外面城市灰蒙蒙的天空。樓下的車流像忙碌的螻蟻。

顧言被兩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一左一右“架”出寫字樓旋轉(zhuǎn)門的樣子，隔著十幾層樓的高度，

渺小得像一個微不足道的黑點。他似乎在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