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豆豆最喜歡吃的是胡蘿卜泥，你不知道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抓著人的小手指，

你甚至不知道，他昨天學會了叫‘爸爸’。”顧衍城的身體猛地一震，眼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他會叫爸爸了？”“是啊。”我殘忍地笑著，“不過，他不是叫你。

他對著電視里的一個男明星叫的。可能覺得，那個男明星比你這個親爹更像爹吧。”這句話，

像一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心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

幾乎站不穩。我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心里卻沒有一絲快意，只有無盡的悲涼。“顧衍城，

放手吧。”我輕聲說，“對我們彼此都好。”說完，我轉身想走。他卻從背后，

猛地抱住了我。他的懷抱滾燙，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

“不……我不放……”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晚晚，

別離開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渾身一僵。晚晚？他已經很久很久，

沒有這么叫過我了。上一次，還是我們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雖然也冷淡，但至少，

眼里還有我。我的心，不受控制地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九十九次的死亡循環，早就磨平了我所有的愛和期待。我用力地推開他，眼神堅定而冰冷。

“顧衍城，太晚了。”7urprise！就在我以為今天又會以我的死亡告終時，

意外發生了。我沒有死。傍晚六點零七分，我好好地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看著電視。

預想中的花盆沒有掉下來，天花板上的吊燈也安然無恙。什么都沒有發生。我愣住了。

怎么回事？循環……被打破了？是因為我今天懟了顧衍城，把他氣得夠嗆？

還是因為我提了離婚，讓他產生了危機感？我百思不得其解。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顧衍城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似乎不錯。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隨即，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還沒睡？”他一邊換鞋，一邊問我。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等你簽離婚協議呢。”他也不生氣，徑直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