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柜門大開，里面空空如也。書桌上放著一本素描本，

陳曦認出那是她去年送給沐晨的生日禮物。她翻開第一頁，上面是她畫的沐晨肖像，

旁邊寫著"給我最好的朋友"。翻到最后，陳曦發現一頁被撕掉的痕跡，只留下一點紙邊。

地上有一小片被遺棄的紙片，她撿起來，上面只有幾個字："曦，對不起，

我必須——"字跡戛然而止，像是匆忙中寫下的。陳曦把紙片緊緊攥在手心，

淚水模糊了視線。回到家，沈明華剛從北京回來，正在廚房煮面。看到女兒紅腫的眼睛，

她立刻放下勺子："怎么了？""沐晨一家搬走了。"陳曦的聲音嘶啞，"什么都沒說，

就這么...消失了。"沈明華把女兒拉到沙發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猜到了。

今天研討會上提到幾家破產企業的負責人選擇離開杭城…蘇琳的公司是其中之一。

""他們能去哪兒？"陳曦哽咽著問，"為什么連告別都沒有？

"沈明華嘆了口氣："債務問題很復雜，有時候離開是最干凈的選擇。"她頓了頓，

"沐晨的父親也辭去了大學教授的工作，這很不尋常...他們可能遇到了大麻煩。

"陳曦想起那張被撕掉的紙頁和殘缺的留言。"我必須..."——必須什么？離開？逃避？

保護誰？無數猜測在她腦海中盤旋，卻沒有一個答案。那天晚上，陳曦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手機屏幕亮起，是班級群里關于沐晨一家的各種猜測和流言。她關掉群消息，

點開與沐晨的聊天記錄，最后一條還停留在她上周發的"明天圖書館見？"。

她打開那本《Vogue》，翻到之前想給沐晨看的那頁——一篇關于新興設計師的報道，

配圖中模特穿著極具未來感的服裝。沐晨曾說要做她的第一個模特，穿著她設計的衣服走秀。

而現在，這個約定像泡沫一樣破碎了。窗外，秋風嗚咽著掠過樹梢，卷起一地落葉。

陳曦想起小時候學過的一句詩："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當時她不懂其中含義，

現在卻痛徹心扉地體會到了。第二天，陳曦頂著紅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