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微微蹙眉，像是真的在思考他的話。她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問道：“你說的王總，

是哪個公司？”“鼎盛科技！業內很有名的！”許皓立刻回答，生怕林晚不知道。“哦，

鼎盛啊。”林晚點了點頭，語氣變得有些玩味，“那就有意思了。

鼎盛科技負責市場推廣的副總，好像是姓李吧？我上個月才跟他們董事長吃過飯。

”她頓了頓，看著許皓瞬間僵硬的臉，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刀。“至于姓王的……我想想，

他們公司好像只有一個清潔部的王大爺。怎么，你這個幾百萬的項目，是跟他談的？

”“噗——”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趕緊用咳嗽掩飾過去。絕殺！許皓的臉，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漲紅變成了鐵青，又從鐵青變成了煞白。他嘴巴張了張，

喉結上下滾動，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那個……我……可能是……我記錯了……”他語無倫次，眼神躲閃，

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我適時地出來“打圓場”，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臉“關切”地說：“許皓，你是不是跟客戶喝酒喝多了？記錯了也正常。來來來，別光說，

多吃點菜，你看你，臉都白了。”我一邊說，一邊給他夾了一大筷子他最不愛吃的芹菜。

許皓看著碗里的芹菜，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

卻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對，喝多了，

喝多了……”這頓飯接下來的時間，他徹底蔫了，再也不敢提半句自己的“宏圖大業”。

回家的路上，林晚靠在副駕上，懶洋洋地問我。“怎么樣，老公，今晚這道前菜，

味道還行吧？”我握著方向盤，笑著回答：“勉強及格。就是不知道，他下一道主菜，

準備什么時候上。”3那頓飯之后，許皓消停了好幾天。我估計他那天晚上回去，

把鼎盛科技的領導層名單都查了個底朝天，然后發現自己吹的牛皮，被林晚一根針就扎爆了。

這天下午，我剛畫完一張概念圖，伸了個懶腰，許皓的電話又來了。這次，

他的聲音里沒了之前的張揚，反而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喂，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