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輕笑，從懷中掏出一物——朕的玉佩！

那塊刻著鳳紋的、只有皇室成員才能佩戴的玉佩！“今早給你送換洗衣物時，

從你包袱里掉出來的。”陸沉摩挲著玉佩，“現在，你能說實話了嗎？”朕：“……”完了，

掉馬了！15燭火噼啪作響。朕和陸沉相對而坐，中間隔著那塊要命的玉佩。“所以，

”陸沉慢條斯理地倒茶，“陛下是來微服私訪的？”朕破罐子破摔：“不然呢？

朕會閑到來自投羅網？”陸沉忽然笑了。他這一笑，如春風化雪，晃得朕眼花。

“陛下知道嗎？”他推過茶盞，“您撕《男德》時翹小拇指的習慣，

和十年前在國子監撕《女誡》時一模一樣。”朕：“……？！”十年前？國子監？

記憶突然閃回——那年朕女扮男裝混進國子監，遇到個總拆穿朕的少年同窗……“是你？！

”朕猛地站起來，“那個討人厭的陸家小子？！”陸沉眉眼彎彎：“陛下終于想起來了。

”朕跌坐回椅子上，腦子一片混亂。所以……陸沉早就認出朕了？

他創辦男德學院是為了……16“為了等您。”陸沉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砸在朕心上。

“十年前您說，要建一個男女同席的國子監。”他撫過《新男德草案》，

“臣只是在踐行您的理想。”朕喉頭發緊：“那你在朝堂上……”“反對《男女同科舉令》？

”陸沉苦笑，“陛下，您當時若強行推行，世家必反。臣只能替您當這個惡人。”燭光下，

他的輪廓格外溫柔。朕突然想起這半月——他明知朕的身份，

卻還是罰朕抄書；他縱容朕踹趙大虎，

私下補上炭火錢；他夜夜陪朕修訂《新男德》……“陸沉，”朕聽見自己聲音發顫，

“你這些年……”窗外突然傳來紅袖的尖叫：“陛下！有刺客！”陸沉臉色驟變，

一把將朕拉到身后。下一秒，房門被踹開——寒光直刺陸沉心口！

17刺客的劍鋒距離陸沉心口只有三寸時，朕抄起硯臺砸了過去。“砰！

”硯臺精準命中刺客后腦勺，墨汁潑了他一臉。刺客踉蹌兩步，朕趁機拽住陸沉往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