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他可是博士！博士你懂不懂？國家棟梁！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還敢在這兒跟我嚷嚷一個破包？！”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狠狠扎進耳膜。

血液“嗡”地一聲沖上頭頂，臉頰火辣辣地燒起來。我張了張嘴，想反駁，

想告訴她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是尊重！可喉嚨像被滾燙的鉛塊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我因屈辱而渾身僵硬的瞬間，眼前黑影一閃！“啪！

”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爆裂聲在狹小的廚房里炸開。

我的頭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打得偏向一邊。左半邊臉頰先是麻木，隨即是火燎般的劇痛，

迅速蔓延開，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手慌忙扶住冰冷的梳妝臺邊緣才勉強站穩。時間仿佛靜止了。

只有臉頰上那清晰的、灼熱的掌印，還有婆婆那只剛剛收回的、枯瘦卻力道十足的手，

在視野里晃動。她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神里沒有絲毫后悔，

只有一種扭曲的、發泄后的快意和居高臨下的審判。“這一巴掌，”她喘勻了氣，聲音冷酷，

“是教你認清自己的位置！別蹬鼻子上臉！”臉頰的刺痛尖銳地提醒著我剛才發生的一切，

屈辱感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沖擊著搖搖欲墜的理智。我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嘗到一絲淡淡的鐵銹味。不能哭，絕不能在她面前哭出來。我猛地轉過身，

不再看那張寫滿刻薄的臉，踉蹌著沖出令人窒息的廚房。跑回我和李哲的臥室，反手鎖上門。

背脊抵著冰涼的門板，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我走到穿衣鏡前，鏡中的女人臉色慘白，

左邊臉頰清晰地印著幾道紅腫的指痕，觸目驚心。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

模糊了視線。我抬手，指尖顫抖著，輕輕碰了碰那滾燙的傷痕，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

客廳里隱約傳來婆婆刻意提高的、帶著哭腔的訴苦聲，

…我就說了她兩句…她就頂撞我啊…那話難聽的……我這心口…哎喲…氣得直疼……”來了。

惡人先告狀，如此嫻熟。門外很快響起李哲焦急的聲音：“媽！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