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毯上，她卻感覺不到疼。

時硯清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嬈。她眼眶通紅，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淚；嘴唇咬得發(fā)白，

卻硬撐著挺直脊背。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陣異樣的酸澀。

“硯清哥……”林若淺虛弱地靠過來，“我生理期有點(diǎn)不舒服，能幫我去要條毯子嗎？

”時硯清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起身離開。蘇嬈徹底沒了拍賣的心思。她坐在座位上，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不斷閃過母親戴著這條項鏈微笑的模樣。拍賣會一結(jié)束，

她就攔住了林若淺。“把項鏈賣給我。”蘇嬈的聲音沙啞，“什么條件都行。

”林若淺輕笑：“真的什么都行？那我讓你下跪呢？”蘇嬈渾身發(fā)抖。

她想起母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說：“嬈嬈，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活得有尊嚴(yán)。”可現(xiàn)在，

她就要為了一條項鏈放棄最后的尊嚴(yán)。“好。”這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蘇嬈紅著眼，緩緩屈膝——“別跪了。”林若淺突然笑著打斷，“你跪下也沒用。

”“那條破項鏈我早讓人扔給街邊的野狗了。”她掏出手機(jī)，劃拉幾下，

屏幕上赫然是條臟兮兮的流浪狗，脖子上掛著沾滿泥水的珍珠項鏈。“你媽的東西，

就該戴在狗身上——”她湊到蘇嬈耳邊，一字一頓，“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蘇嬈的瞳孔驟然緊縮。她渾身發(fā)抖，耳邊嗡嗡作響，

仿佛有人拿著鐵錘狠狠砸在她的太陽穴上。母親臨終前蒼白的面容在眼前閃過，

那條曾經(jīng)優(yōu)雅地垂在母親頸間的珍珠項鏈，現(xiàn)在卻……“你再說一遍。

”蘇嬈的聲音輕得可怕。林若淺得意地笑了：“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怎么，沒聽清？

”蘇嬈緩緩抬頭，眼底猩紅一片：“你是用哪只手戴的？”“這只啊。

”林若淺炫耀似的舉起右手，“怎么，你還要……”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