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上下滾動。韋建默默往將熄的篝火里添了把松針，火星濺在子坤正在修補的指南針上，

青銅羅盤突然瘋狂轉動。"明天往北走。"虎子用柴刀劈開攔路的藤蔓，

刀柄上纏著的紅布條滴著水，"老獵戶說過北坡有防空洞。

"子坤擦著鏡片上的水霧剛要開口，林間突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韋建猛地按住他肩膀，

三人背靠的巖石后，五對幽綠光點正穿透雨幕。2 野豬驚魂"操！

"虎子反手抽出插在背包側袋的工兵鏟，鏟刃上還沾著昨天挖野菜的泥巴。

兩百斤重的野豬王獠牙上纏著帶刺藤蔓，身后跟著四頭半大崽子，蹄子刨地的悶響驚飛夜梟。

韋建拽著子坤往道觀殘垣退，虎子卻掄起燃燒的松枝往前突進。火星在雨簾中炸開絢麗弧線，

野豬崽子被激得發狂，虎子趁機翻身滾進坍塌的供桌下方。腐朽的木板在他肘彎裂開時，

露出底下青磚拼成的北斗七星圖。3 地宮迷蹤地磚陷落的轟鳴蓋過野豬嚎叫，

霉味沖得子坤連打三個噴嚏。韋建摸到石壁上的凹痕："萬歷四十二年，

錦衣衛百戶張承宗..."他指尖突然觸電般縮回，青苔覆蓋的刻痕深處，

隱約露出半截帶銹的鐵鏈。虎子的頭燈掃過轉角處森白骸骨，

那人指骨間緊攥的牛皮紙讓子坤瞳孔驟縮。"火銃設計圖？"他抽出圖紙時帶落個銅制腰牌，

正面饕餮紋在光束下泛著詭譎青光。"你們看這個。"韋建抹開墻上的蛛網，

褪色的朱砂符咒旁刻著星宿圖，二十八宿中紫微垣的位置嵌著枚玉玨，

與虎子頸間家傳玉佩一模一樣。地底忽然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

子坤的羅盤針尖開始順時針打轉。三條岔道在搖晃的光暈中顯現，

左側洞口散落著民國時期的搪瓷缸，中間通道淌著暗紅水漬，右側石階上則布滿新鮮的抓痕。

4 生死抉擇虎子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工兵鏟在石壁上刮出火星："往中間走，

血腥味是新鮮的。"韋建卻按住他握著手電的腕子："水漬反光角度不對，

像是..."他沾了點液體捻開，"桐油混合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