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魂魄就已糾纏不清。“阿雪，你看！”他指著鏡中逐漸融合的兩縷光，

“原來我們的靈魄，早在三百年前青丘初劫時就綁在一起了。”少年眼中泛起淚光，

那是他第一次記起所有前世，第一次明白為何看見她受傷會比自己死還痛。

往生鏡突然爆發出強光。阿雪的第四尾尖端開始鎏金，那是破除“愛劫”的征兆。

她轉身抱住玄霄，感受著他體內與自己同步的心跳，

終于明白青丘長老說的“三災九難”并非要她獨自承受，

而是要她在紅塵中學會“舍得”——舍去對成仙的執念，得到與心愛之人共赴劫難的勇氣。

下山路上，玄霄突然蹲下身，為阿雪系好松掉的草鞋：“第八世我做將軍時，

曾在兵書里寫過一句話——‘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現在才懂，

原來我每一世征戰，都是為了護你這只小狐貍。”暮色中的雷音寺傳來晚課聲，

阿雪摸著逐漸變金的尾尖，突然看見山腳下的村落升起炊煙。

那里有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在喚孩子回家，有個老漢在修補漁網，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平凡的幸福。“玄霄，你說……”她望著漫天星斗，

女媧石的微光在掌心流轉，“若我成了地仙，是不是就能護著這些人間煙火？

就像你每一世護著我那樣。”少年沒有回答，只是將她的手放進自己袖口，

那里還揣著那片從往生鏡中掉落的金甲碎片。星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長，

在青石板路上交織成九尾與金甲的圖案——那是比任何仙法都堅固的羈絆。

3 心魔幻境昆侖山的雪線在腳下斷裂時，阿雪的第五尾已完全鎏金。

玄霄背著裝滿朱砂的竹簍，腰間別著從金山寺得來的降魔杵，

杵頭的蓮花紋與她額間神紋相映成輝。三年來他們踏遍名山大川，

尋找能修補女媧石的五色土，卻在踏入昆侖山時，被一陣妖風卷進了心魔幻境。“阿雪，

小心！”玄霄的降魔杵突然發出清音，前方白霧中浮現出柳明誠的身影。

書生穿著他們初見時的青衫，手中捧著《黃帝內經》，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