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希冀的目光看向媽媽。媽媽是我的吧？媽媽說：「不記得了。」她看了眼我，

正在滴血的手，不耐煩道：「岑羨，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一點小事就動不動哭？」

楊霜說：「算了算了，都沾血了，晦氣。」我住了18歲的臥室。因為楊霜的一句算了，

躲過一劫。3.高三，快開學了。媽媽帶著楊霜又出門了，回來時，又提著很多很多新衣服。

楊霜故意說：「你怎么那么煩人，學校只能穿校服，買那么多都是浪費。」媽媽看到了我，

掠過我。跟楊霜說：「你喜歡，媽媽買著就不是浪費。」媽媽不喜歡愛哭的女孩。

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楊霜停住腳步，朝我睨來，

「那個什么岑什么的？」「我跟你身高差不多，要不要我給你幾件新衣服？」我側目，

迎上她挑釁的雙眸。她的眼神又好像在嘲諷我，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家居服。這時，

媽媽也開口了，問我：「你想要新衣服嗎？」「我……」“想”字還沒說出口。

媽媽打斷我的話，低呵道：「霜霜是你妹妹，你能不能成熟點，不要什么都跟她爭？」

因為我的不聽話，媽媽連上桌的機會都沒給我。餐廳里，充滿了媽媽跟楊霜的笑聲。廚房里。

劉媽避開我的視線，用公筷給我夾菜，「太瘦了，多吃點。」我吃著媽媽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嚼著卻格外的發苦。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掉進白粥里。高三是至關重要的一年。

媽媽讓楊霜住校，順帶著我。我們被安排在一個宿舍。劉媽心疼我。在去學校的前一晚，

給我的包里塞了一套名牌睡衣，還有個很漂亮的禮盒。她不善言辭，學著媽媽抹楊霜的腦袋，

也摸了摸我，「大小姐，要好好學習！」「我相信，大小姐是最棒的。」回學校當天，

媽媽罕見的上了車。看著后座的親密無間的兩人，我的失落一閃即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我不想惹媽媽開心。能跟媽媽坐同一輛車，我已經很開心了。

哪怕媽媽是為了楊霜。來到宿舍，我才發現，只剩下門口的上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