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成性,攀龍附鳳,天天跟沈府的小縣主屁股后面,跟縣主出雙入對。
我少年叛逆,對于這些流言蜚語一概不理。
只知道我與沈枝意自幼許下婚約,我們本就是要永遠在一起的。
所以,我一直陪著她。
陪她放風箏、陪她糊紙燈。
從七歲相識,到她十五歲及笄,我們都沒有分開過。
若無意外,到了她十六歲這年,我就會這樣歡歡喜喜娶沈枝意進門。
可惜,那一年夏天,沈枝意的表哥白硯之也來了京城,暫住沈府。
他謙謙如玉,一表人才,是標準的世家公子。
和我站在一起,他就是眾人心里的完美夫君。
不像我,沒有規矩。
“到底是自小沒了爹娘啊,怎比得上白家嚴格教導出的公子?”
他們嫌棄的話語落入我耳中,我窘迫又委屈,想去找沈枝意,問她會不會嫌棄我。
可到了相約的地方,卻發現白硯之也在。
他溫柔迷人地笑:“賀公子,我第一次出門,所以讓表妹陪我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若是平時,我當然不會介意。
可這天是七夕。
沈枝意答應陪我逛廟會,卻把我送給她的花燈給了白硯之。
我看著白硯之手中那盞熟悉的花燈,想到自己為了做出這么一盞熬了兩個日夜,臉突然就漲紅了。
“沈枝意,你什么意思?”
2.
夜里人多,風很大。
我突然地發難,讓沈枝意有些意外。
她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白硯之,然后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表哥不熟悉京城,我才讓他一起跟來。你生什么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
可能是因為最近聽見了太多捧高她表哥而貶低我的話。
也可能是因為那盞花燈。
我委屈地揪著她的手指質問:“為什么把我送你的燈給白硯之?”
沈枝意一愣,嬌俏的臉上有些心虛,解釋道:“他說這燈很漂亮,我便借給他看看。”
我狐疑道:“你沒有送給他?”
沈枝意道:“你的東西,我送給他做什么?”
這句話輕而易舉哄好了我。
我忍不住彎起眼睛笑,黏黏糊糊地又問:“那你也不嫌棄我?”
沈枝意說:“嫌棄什么?”
我說:“嫌棄我不夠才貌雙全呀!”
沈枝意說:“那還是有點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