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最后聽到的,是沈獲帶了些笑意的一句話。
「沒事,只是想跟他敘敘舊。」
沈獲的敘舊差點讓我沒了半條命。
他看著我有些失焦的瞳孔,語氣惡劣。
「還記得我嗎。」
我說不記得,他就讓我把那段記憶翻來覆去地回憶了好幾次。
沈獲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眼底的情欲與恨意交雜,幾乎要將我吞沒。
「是啊,你的情人那么多,哪里還記得我。」
他的動作帶了些懲罰的意味。
我拽住他的頭發,有氣無力地罵他。
「沈獲,我最后悔的就是把你帶回去。」
「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當鴨子。」
這話說得沒錯。
我初遇見沈獲,他還是個笨手笨腳的服務員。
把酒撒在我身上,哭著來抱我的腿,求我不要投訴他,他會給我洗干凈。
我看著那雙黑得過分干凈的眼睛,心里突然就有了陰暗的想法。
「我不追究。一百萬,陪我睡一晚。」
我不差錢,也喜歡追求刺激。
更喜歡把這種涉世未深的男大當成小狗一樣在手里哄著玩著。
我看著他洗得發白的襯衣,就斷定他會答應我。
果然,沈獲看了我一眼,在當晚就上了我的床。
玩得最狠那年,明明是我在欺負他,他卻反過來哭著求我。
求我不要扔了他。
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跟現在這雙充滿攻擊性的眼睛重合。
沈獲舔掉我的淚水,
「現在你再也扔不掉我了。」
我笑了一聲,有些無力地揪住他的頭發。
「那就試試。」
2
我的想法很簡單。
我們之間沒什么大仇,只是睡過幾覺而已。
只要讓沈獲對我膩味,我就還能收拾收拾滾回賀覺那里。
所以第二天一睜眼。
看著身上端端正正的工作服。
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當了暴發戶這么多年,突然讓我工作。
我居然有種在上學的感覺。
意識到今天的劇本可能是辦公室play,我走過去,剛低下頭準備去解他的褲子。
沈獲突然一下子把我抱起來,放在他的椅子上。
我皺眉:「你要在這里?」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來一次。」
一分鐘后,我把筆一摔。
「沈獲,你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