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養(yǎng)小情人是為了讓他上班的?
哪有人放著情人不管去埋頭工作的?
沈獲真是個神經(jīng)病。
沈獲皺了眉,把筆撿回來塞到我手里。
「認(rèn)真?!?/p>
他還能忍,我實在是忍不了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圖表了。
索性湊過去,暗示性地親他的手指。
看他沒反應(yīng),我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沈獲捏住我的嘴,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嘴巴要學(xué)會放軟一點?!?/p>
眼看氣氛就要水到渠成,我忽然眼尖地注意到他握著的那只筆。
筆身有些掉漆了,被筆的主人細(xì)心地補(bǔ)了些上去。
一看就保護(hù)得很好。
我們兩個一時都愣住了。
這支筆是我送的。
給沈獲的,很敷衍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沒想到他這么多年還留著。
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剛要說點什么煽情的話來哄哄他。
沈獲在下一秒把那支筆給抽走,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關(guān)在門外。
我站在門外,把這輩子惡毒的話都說了一遍。
我服了。
我褲子都要脫了。
他居然只注意到了那根不值錢的鋼筆。
我打車跑了。
剛在沈獲身上順了五十塊錢,我頭也沒抬地跟司機(jī)報了賀覺的位置。
沈獲這個有心機(jī)的。
昨天扒衣服的時候把我的錢包也扒走了。
我還是回到了賀覺這里。
他抽著煙,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回來。
隱藏在煙霧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能跑能跳之后放了心。
「我就說沈獲對你沒興趣?!?/p>
賀覺說錯了。
沈獲昨晚差點把有興趣三個字寫在我身上。
行到我覺得自己的后半生差點就要交代在昨天晚上了。
沒再跟他廢話,我就著他的火點了一支煙,沖著他發(fā)命令。
「把窗簾拉上,一晚上都沒睡,困死我了。」
賀覺想笑,他捏過我的臉,看著我脖子上的吻痕。
「宋大少還記得自己破產(chǎn)了嗎?!?/p>
我不喜歡他這種打量我的目光,于是吐了一口煙在他臉上。
「廢話。」
賀覺是我的死對頭。
我在破產(chǎn)后走投無路,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踩我一腳。
終于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敲了敲他家的門。
我有種預(yù)感,他絕對不會看著我餓死。
賀覺盯了我半天,非常粗暴地把我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