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你那么卑劣,明天,我會給江氏注資。
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我不敢再抬頭看黎川,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第二天,黎川強勢注資的消息不脛而走,公司股價一路飆紅,瞬間起死回生。
“江清河,阿月說的沒錯,你果然還是有錢,你憑什么不給我?”
房門被江念一腳踹開,一頭紅發(fā)亮的扎眼。
“江念,我是你爸爸。
我警告你離林月遠一點,她只是在利用你。”
“呸!利用我的人只有你,江清河。
你領養(yǎng)我,只是為了掩蓋你是同性戀的事實,把我?guī)Щ丶乙院螅阌泻煤玫墓苓^我一次嗎?
只有阿月是真心對我。
這次公司的事情,不怪我,是你欠我的!”
我啞然。
不得不承認,我虧欠所有人。
當年父母驟然離世,公司群龍無首,我倉促接班,只得把剛領回家來的江念全權交給保姆照顧。
等我處理好公司事務,卻發(fā)現(xiàn)江念在保姆的嬌縱下,已經(jīng)成了混世魔王。
我江清河,為子,愧對父母。
為父,愧對孩子。
為人,背信棄義。
一時間,我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江清河,看看你身上,真惡心,你像個父親嗎?”
江念進來的突然,昨夜被黎川折騰出的痕跡還沒來得及遮蓋。
“江清河,我真后悔被你領養(yǎng),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我怎么還活著。
3
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雙親去世,我獨自撫養(yǎng)江念,怕影響他,我從不敢開始一段感情,老實當了十年單親爸爸。
不過我不怪江念,他被無辜裹挾進我的生活,我卻沒能照顧好他。
我死不足惜,但江念還年輕,他該有更好的人生。
把江念照顧好,可能是在我死前,最有希望能做對的好事。
當個好爸爸,是我還活著的唯一信念。
公司我不準備繼續(xù)開了,爸媽的心血還是砸在了我的手上。
今天是開股東會的日子,我認認真真的挑了一套最為正式的西服,遮住了斑駁骯臟的身體。
可會議室卻空空如也,只有一位不速之客堂而皇之的坐在會議桌前。
“黎川,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