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抱起檔案,正對上裴之禮深不見底的眼睛,“哥,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明天再說吧?”
他指尖擦過我耳朵,突然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再敢跟那個姓牧的鬼混,打斷你的腿。”
我的心跳驟然停滯。
好兇。
真被牧時說中了?
我盯著裴之禮近在咫尺的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令我直冒冷汗的畫面。
惡毒養子做掉養父母,繼承家產,囚禁弟弟強制愛。
臥槽!
好驚悚!
我仿佛看到了,裴之禮站在爸媽車禍現場,冷笑著擦掉方向盤上的指紋。然后再拿著戒尺,一步步逼近我,薄唇輕啟“裴梟,你逃不掉的……”
“裴梟。”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把我拉回現實。
我猛地回過神,發現裴之禮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紫檀木戒尺。
他冷冷道“滾去祠堂。”
我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祠堂是裴家的禁地,一般只在祭祀的時候會有人去。
我帶著一肚子疑惑推開陳舊的黃花梨木門,走了進去。
祠堂里一片昏暗,
只有貢桌上幾根蠟燭發出微弱的光。
“跪下。”裴之禮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嗯?”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一腳踹在了我腿彎上。
我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在了蒲團上。
裴之禮手中戒尺毫不留情地抽在我屁股上。
“啪!”一聲脆響,疼痛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
“裴之禮,你瘋了嗎!”我扭過頭,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心中滿是怒火。
“嗯。”裴之禮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冷冽如刀。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告訴我,什么叫哥哥,射我臉上?”
我梗著脖子,不服氣,也不吭聲。
戒尺再度落下,抽在屁股上疼痛中帶著一絲羞恥感。
他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惡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直面他。
剎那間,裴之禮的氣息毫無預兆地撲面而來,似雪山巔的松柏透著拒人千里的冷冽,讓我忍不住繃緊了后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裴之禮放在我腰上的手似乎故意捏了捏。
“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