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譽眉心皺得更緊,仿佛這件事是我做錯。
“夠了,何卿卿,你不要再鬧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我躲開他要攙扶我的手,只說:“我要回家。”
最終蕭馳譽還是沒拗過我,開車帶我回了家,陸苒苒站在醫院外微笑沖我招手,背對蕭馳譽時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惡毒。
我的心一沉再沉,一路上都相顧無言。
推開家門,沒有奇跡發生,家里安靜的只有兩個人呼吸的聲音。
我腳下發軟,像走在棉花上,終于在轉角處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手下的觸感有些黏,我看過去,那里有一滴暗紅色的圓點。
眼淚終究再也忍不住傾瀉而下。
每天回來就會叼著拖鞋跑到玄關處,甩著尾巴要抱抱的小狗再也不會回來了。
蕭馳譽不明所以地蹲在我旁邊,安撫地抱住我。
如果是往常,我會覺得非常安心,可一想到這雙手剛剛也抱過殺害煤球的兇手,我就想吐。
蕭馳譽猝不及防被我推開跌坐在地,他煩躁地嘆了口氣。
“卿卿,你到底要怎樣?”
我抬起頭,透過眼前的水霧與蕭馳譽對望:“是陸苒苒殺了煤球,我想讓她付出代價。”
“你為什么非要針對苒苒呢,連這種話也編得出來。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她只是我的秘書而已。”
我崩潰大哭:“是她親口和我說的,那碗湯就是用煤球做的,這里還有煤球的血,你看不到么?蕭馳譽!”
蕭馳譽看著暗紅色的圓點沉默一瞬,隨即伸手用力擦掉:“那只是番茄醬之類的東西。”
“陸苒苒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姑娘,和你無冤無仇怎么會殺煤球,湯是王姨做的雞湯。”
“卿卿,心里別總是這么陰暗。”
我忽然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了。
有次我們牽著煤球去郊游碰見了狼,蕭馳譽毫不猶豫護在我和煤球前面。
狼被嚇跑后我才發現,他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所以盡管蕭馳譽總是冷著張臉,我也天真地相信他是愛我的,會保護我的。
可陸苒苒僅僅是長著一張與姐姐相似的臉,就輕而易舉地打破了我五年來全部的幻想。
“是我心里陰暗,還是因為她長得像姐姐,所以你不愿意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