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意他的回答,扶著墻壁站起身:“蕭馳譽,我們離婚吧。”
蕭馳譽看起來完全沒料到我會說出這句話,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眉頭緊皺。
“何卿卿,別鬧。”
“我會聯系律師的。”
我轉身想走,蕭馳譽抬手緊緊扣住我的腕子。
“你到底在發什么瘋!”他憤怒地看向我,眼里像是要噴火。
“從醒來以后你就一直這個態度,不是對我冷著張臉,就是找陸秘書的茬,現在還說要離婚。”
我有些懷疑之前自己是不是太舔狗,以至于在他放棄我、害死煤球后,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覺得我在發瘋。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蕭馳譽卻當成是我態度軟化,聲音恢復了平和。
“算了,你剛受了驚嚇,我不和你計較,好好休息吧。”
“明天母親來看你,別再說胡話了。”
手腕的傷口痛得我想哭,我死死扣著手背。
還好當時我傷的不是右手,我還可以畫畫,就只是離開蕭馳譽而已。
3
蕭馳譽的母親覺得我一個孤女高攀了他們家,向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每次來我都戰戰兢兢,像對老佛爺似的供著她。
可如今我連蕭馳譽都不想要,自然也不在乎她母親。
宋夫人進門時見我還在床上躺著,頓時豎起眉毛,伸手拉我的被子。
“沒媽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本來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現在又病懨懨的,真是晦氣。”
“還在這里給我甩臉子看,要我說馳譽就該休了你,誰知道那時候孤男寡女你和那個綁匪有沒有做什么……”
往常婆婆說得過分時蕭馳譽都會出言打斷,可今天來的人除了宋夫人還有陸苒苒,她自告奮勇要下廚做飯,卻不小心打碎盤子劃傷了手,蕭馳譽便再沒有心思關注我的感受。
我起身繞開宋夫人走到客廳,原本拉著手擦藥的二人都是一驚。
蕭馳譽連忙放開陸苒苒的手,欲蓋彌彰地解釋:“我只是幫她涂藥,你別多想。”
陸苒苒忽然捂住胸口,一副喘不上氣的表情:“對不起姐姐,我剛剛忽然心臟不舒服才把盤子打碎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蕭馳譽立刻重新拉起她的手,焦急地問道:“苒苒,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心臟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