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車頂上發(fā)出密集的聲響。龍華坐在黑色奔馳車內(nèi)，透過雨幕注視著對面高檔會所的入口。車載顯示器上的時間顯示23:47，會所門口偶爾有豪車進(jìn)出，但都不是他的目標(biāo)。
"目標(biāo)還在里面？"龍華對著耳機問道。
"是的，龍總。"耳機里傳來一個男聲，"張睿在VIP3包廂，和幾個朋友喝酒。根據(jù)線報，他應(yīng)該會在半小時后離開。"
龍華輕輕敲擊方向盤："繼續(xù)盯著。"
他調(diào)出手機里的監(jiān)控視頻——蘇沐雨給他的那份二十年前的火災(zāi)錄像。盡管畫面模糊不清，但仍能辨認(rèn)出幾個黑影在龍家大宅周圍潑灑液體，然后點燃。其中一個身影的特征與張鴻志極為相似，尤其是那個標(biāo)志性的微駝背影。
錄像最后幾秒，一個模糊的畫面讓龍華瞳孔驟縮——一個黑衣人抱著昏迷的小男孩離開火場，那男孩手腕上的胎記與他的一模一樣。
"蘇志遠(yuǎn)..."龍華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蘇沐雨的父親，他的救命恩人。但為什么蘇志遠(yuǎn)從未告訴過他真相？為什么直到死后才讓女兒傳遞這些信息？
耳機里突然傳來聲音："龍總，目標(biāo)出來了！"
龍華立刻收起手機，目光鎖定會所門口。張睿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明顯喝了不少，身旁兩個保鏢為他撐著傘。他們朝停車場走去，很快上了一輛銀色保時捷。
"跟上他們，保持距離。"龍華發(fā)動車子，悄無聲息地尾隨在后。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車輛稀少。保時捷開得歪歪扭扭，顯然張睿醉得不輕。當(dāng)車子拐進(jìn)一條僻靜的小路時，龍華知道機會來了。
他猛踩油門，奔馳如離弦之箭般沖上去，一個漂亮的甩尾橫在保時捷前方。刺耳的剎車聲中，保時捷差點撞上護(hù)欄。
"媽的！怎么開車的！"張睿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但當(dāng)他看清從奔馳走下來的人時，臉色瞬間變了，"龍...龍華？"
兩個保鏢立刻下車，擋在張睿前面。龍華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雨水順著他的輪廓滑落，眼神冷得像冰。
"張少爺，借一步說話。"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滾開！"一個保鏢上前推搡，但他的手還沒碰到龍華，就被一記凌厲的手刀劈在頸部，當(dāng)場癱軟在地。
另一個保鏢見狀掏出甩棍，卻被龍華一個側(cè)踢踹中腹部，飛出三米遠(yuǎn)，痛苦地蜷縮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張睿的酒瞬間醒了大半，慌忙想鎖車門，但龍華已經(jīng)拉開車門，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拖了出來。
"你...你想干什么？"張睿的聲音因恐懼而變調(diào)，"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張家不會放過你！"
龍華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車身上："我問，你答。明白就點頭。"
張睿拼命點頭，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
"周明是你安排的？"龍華稍微松開手。
"什...什么周明？我不認(rèn)識..."張睿的話被一記重拳打斷，他痛苦地彎下腰，吐出一口血水。
"再給你一次機會。"龍華抓起他的頭發(fā)，強迫他抬頭，"新婚之夜，周明約林初雪見面，是你指使的？"
張睿的眼神閃爍："我...我只是讓周明嚇唬她一下...沒想..."
"照片是怎么回事？"
"假的！都是PS的！"張睿急忙解釋，"我只是想破壞你們的婚禮...我追了林初雪那么久，她居然選了你這個養(yǎng)子..."
龍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最后一個問題。二十年前龍家大火，你父親參與了嗎？"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張睿意料，他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不！我父親沒有！"
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龍華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知道這是什么嗎？'雪顏'最新研發(fā)的肌萎縮素，無色無味，注射后三個月內(nèi)會逐漸癱瘓...非常適合你這種人渣。"
"不！不要！"張睿瘋狂掙扎，"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
龍華不為所動，熟練地給他注射："回去告訴你父親，龍昱回來了。龍家的債，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松開手，張睿像爛泥一樣滑倒在地，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眼。龍華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車，背影在雨中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你...你到底是誰？"張睿顫抖著問。
龍華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龍家最后的復(fù)仇者。"
## 2
凌晨三點，龍華回到公寓，剛打開門就察覺到異樣——客廳的燈亮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水味。
"誰？"他警覺地摸向腰間的匕首。
"是我。"林初雪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她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發(fā)隨意地扎成馬尾，沒有往日的精致，卻有種脆弱的美感。
龍華皺眉："你怎么進(jìn)來的？"
"我...我有備用鑰匙。"林初雪低下頭，"以前你給我的..."
龍華這才想起，兩年前林初雪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他確實給過她一把鑰匙。離婚后他換了門鎖，卻忘了她手里這把。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他冷淡地走向臥室，"現(xiàn)在請你離開。"
"我看了監(jiān)控錄像！"林初雪突然提高聲音，"周明和張睿見面的錄像！"
龍華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她："什么錄像？"
林初雪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畫面中，周明和張睿在一家咖啡廳交談，清楚地聽到張睿說："婚禮前夜把林初雪約出來，就說你有她的不雅照片...這是定金，事成后再給你十倍..."
龍華的眉頭越皺越緊："哪里來的？"
"周明發(fā)給我的。"林初雪的聲音顫抖，"他良心不安...說不想再幫張睿害人了..."
龍華冷笑一聲："這么巧？我剛找完張睿，他就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你不信我？"林初雪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我知道我以前撒謊傷害了你，但這次我真的..."
"夠了！"龍華打斷她，"林初雪，我們結(jié)束了。不管有沒有周明，有沒有張睿，我們之間的問題遠(yuǎn)不止這些。"
林初雪倔強地擦掉眼淚："什么問題？你說啊！"
"五年！"龍華突然提高聲音，"五年里我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你身后，而你從未正眼看過我！婚姻對你來說只是父親安排的義務(wù)，而對我..."他哽了一下，"算了，說這些沒意義。"
林初雪呆立在原地，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傷痛如此赤裸，讓她心臟揪緊。
"不是那樣的..."她搖著頭，聲音哽咽，"我只是...太習(xí)慣你的存在了...我以為你會永遠(yuǎn)在那里..."
"沒有人會永遠(yuǎn)等在那里。"龍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林初雪沒有動，反而向前一步："我查了龍家的事。"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在房間里爆開。龍華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你說什么？"
"我知道你是龍昱，龍家唯一幸存的孩子。"林初雪直視他的眼睛，"我也知道張鴻志可能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
龍華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誰告訴你的？"
"我黑進(jìn)了父親的保險柜。"林初雪吃痛地皺眉，"里面有關(guān)于你的檔案...還有張鴻志的調(diào)查資料..."
龍華松開手，震驚地看著她。林初雪是頂尖的黑客，這點他一直知道，但沒想到她會為了調(diào)查自己的身世做到這一步。
"為什么？"他聲音沙啞。
"因為我愛你。"林初雪簡單直接地回答，"我想了解關(guān)于你的一切...特別是為什么你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著遠(yuǎn)方..."
龍華轉(zhuǎn)過身，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動搖的表情："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是回來復(fù)仇的，接近林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你滿意了？"
"不。"林初雪從背后抱住他，臉頰貼在他的背上，"我只覺得心疼...二十年來，你一個人承受了這么多..."
龍華僵在原地。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身份暴露的場景，但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沒有憤怒，沒有指責(zé)，只有...心疼？
"你不恨我利用林家？"
"我恨的是自己沒早點發(fā)現(xiàn)。"林初雪收緊手臂，"華...讓我?guī)湍恪Ｎ覍Ω稄埣业氖侄伪饶阆胂蟮母唷?
龍華輕輕掙脫她的擁抱，轉(zhuǎn)身面對她："這不是游戲，初雪。張家很危險，尤其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打草驚蛇..."
"所以我更應(yīng)該幫你！"林初雪急切地說，"張睿今晚就會告訴他父親關(guān)于你的事，張家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龍華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五年來，她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充滿堅定與...愛意。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種轉(zhuǎn)變，但此刻，他確實需要一個幫手。
"好。"最終他點頭，"但你必須完全聽我指揮。"
林初雪眼睛一亮，用力點頭："我保證！"
"第一件事，"龍華指向門口，"現(xiàn)在回家，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明天中午來我公司，帶上你找到的所有資料。"
"沒問題！"林初雪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雀躍，但走到門口時又猶豫地轉(zhuǎn)身，"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如果沒有張睿的設(shè)計...如果那晚我真的只是去拒絕周明...我們會不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龍華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初雪以為他不會回答。就在她失望地準(zhǔn)備離開時，他輕聲說："也許會吧。"
這個不確定的答案卻讓林初雪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輕關(guān)上門離開了。
龍華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林初雪冒雨跑向自己的車，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正確的決定，但有一點很明確——復(fù)仇的路上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 3
第二天中午，林初雪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龍華公司。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練的黑色職業(yè)裝，頭發(fā)整齊地盤起，手里拿著一個加密硬盤。
"都在這里了。"她將硬盤遞給龍華，"包括張鴻志過去二十年的資金往來，秘密賬戶，甚至...幾起可疑的死亡事件。"
龍華將硬盤插入電腦，快速瀏覽著文件。資料詳盡得令人震驚，有些甚至是警方都沒有的證據(jù)。
"你怎么弄到這些的？"他忍不住問。
林初雪得意地挑眉："我說過，我比你想象的更厲害。這些年在國外留學(xué)，可不只是混文憑。"
龍華正想說什么，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楚瑤一身白色套裝站在門口，看到林初雪時明顯愣了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她的聲音依然清冷，但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楚總有事？"龍華不動聲色地關(guān)閉文件。
楚瑤舉起手中的文件夾："關(guān)于我們的合作，有些細(xì)節(jié)需要確認(rèn)。"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初雪，"私密的細(xì)節(jié)。"
林初雪立刻站起來，面帶微笑但眼神冰冷："那我先告辭了。龍總，我們晚上見？"她故意曖昧地說，然后優(yōu)雅地離開了辦公室。
楚瑤關(guān)上門，單刀直入："我不知道你和林小姐又?jǐn)嚭驮谝黄鹆耍嵝岩痪洹旨椰F(xiàn)在是張家的眼中釘，接近他們對你沒好處。"
龍華靠在椅背上："楚總對我的私生活很關(guān)心？"
"我只是關(guān)心我的合作伙伴。"楚瑤走近辦公桌，突然換了個話題，"我聽說昨晚張睿出了點...意外？"
龍華眼神一凜："消息傳得真快。"
"這個圈子里沒有秘密。"楚瑤俯身，雙手撐在桌面上，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特別是當(dāng)有人公然對張家宣戰(zhàn)的時候。"
龍華沒有接話，只是平靜地與她對視。楚瑤的睫毛很長，在燈光下投下細(xì)碎的陰影，琥珀色的瞳孔深不見底。
"我來是想告訴你，"她壓低聲音，"雪顏實驗室研發(fā)了一種神經(jīng)毒素解毒劑。如果你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龍華瞳孔微縮："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楚瑤直起身，恢復(fù)了商業(yè)精英的冷靜，"包括你的真實身份，龍少爺。"
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在離開前回頭補充道："順便一提，蘇沐雨沒告訴你全部真相。她父親救你不假，但他也是被張家收買的幫兇之一。"
門關(guān)上了，留下龍華一人消化這些爆炸性信息。楚瑤怎么會知道他的身份？她說的關(guān)于蘇志遠(yuǎn)的事是真是假？還有，她為什么要幫他？
手機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是秦雅發(fā)來的短信："緊急！張鴻志派人去了林家！林初雪有危險！"
龍華立刻抓起外套沖出門。不管楚瑤的話是真是假，眼下林初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當(dāng)他飛奔到電梯口時，卻看到林初雪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正在和秦雅通話。
"什么？我就在龍華公司啊...沒有，我沒回家..."她看到龍華，明顯一愣，"華？怎么了？"
龍華奪過電話："秦雅，怎么回事？"
"我剛剛收到消息，張鴻志派了人去林家搜查什么資料。"秦雅的聲音急促，"他們以為林初雪在家..."
龍華立刻明白了——張睿肯定告訴了父親關(guān)于林初雪調(diào)查的事，張鴻志這是要銷毀證據(jù)！
"初雪，你父親在家嗎？"他急忙問。
林初雪臉色瞬間慘白："今天是他做體檢的日子...應(yīng)該只有管家和幾個傭人在..."
她立刻撥通家里電話，但無人接聽。再打父親手機，也是忙音。
"我要回去看看！"她轉(zhuǎn)身就要跑。
龍華一把拉住她："太危險了！如果真是張家的人..."
"那是我家！"林初雪甩開他的手，眼中閃著倔強的淚光，"我不能不管！"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龍華暗罵一聲，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準(zhǔn)備兩隊人，一隊去林家，一隊保護(hù)林耀東。立刻！"
掛斷電話，他追向電梯。無論楚瑤和蘇沐雨的話有多少可信度，無論林初雪的轉(zhuǎn)變是否真心，眼下他都必須保護(hù)她——不僅因為她手上有重要證據(jù)，更因為...他該死的在乎她。
## 4
林家別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環(huán)境幽靜。當(dāng)龍華和林初雪趕到時，從外面看一切如常，但敏銳的龍華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門口的保安不見了，監(jiān)控攝像頭也被人為轉(zhuǎn)向。
"等等。"他拉住要下車的林初雪，"我先去看看。"
"一起。"林初雪堅決地說，從手套箱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槍，熟練地上膛，"別小看我，我可是射擊俱樂部冠軍。"
龍華挑眉，但沒時間多問。兩人悄悄靠近別墅后門，發(fā)現(xiàn)門鎖已被撬開。里面隱約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和男人的說話聲。
"...找不到...徹底搜一遍...老板要的東西必須..."
龍華打了個手勢，示意分頭行動。林初雪點頭，靈活地閃進(jìn)一樓書房，而他則悄無聲息地上樓查看。
二樓一片狼藉，明顯被人翻找過。龍華正準(zhǔn)備下樓，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是林初雪的聲音！
他飛奔下樓，看到書房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林初雪被其中一人扼住脖子，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青。
"放開她。"龍華的聲音冷得像冰。
"喲，這不是龍少爺嗎？"大漢獰笑，"老板正想找你呢。"
龍華注意到他們腰間別著槍，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他假裝舉手投降，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記手刀精準(zhǔn)劈在挾持林初雪那人的肘關(guān)節(jié)。那人吃痛松手，龍華趁機將林初雪拉到身后。
"躲好！"他低喝一聲，隨即與兩個大漢纏斗在一起。
林初雪沒有乖乖躲起來，而是撿起掉落的槍，瞄準(zhǔn)了其中一人的腿："不許動！"
那人冷笑一聲，突然掏槍指向她。千鈞一發(fā)之際，龍華飛撲過去將林初雪推開，子彈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帶出一串血花。
"華！"林初雪驚叫。
龍華顧不上疼痛，一個翻滾撿起掉落的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兩聲槍響，兩個大漢應(yīng)聲倒地，一個肩膀中彈，一個大腿受傷。
"搜他們身上。"龍華喘著氣說，按住自己流血的肩膀。
林初雪迅速搜查，從一個錢包里找出了張氏集團(tuán)的工作證："果然是張家的人！"
外面突然傳來警笛聲。龍華拉起林初雪："走！警察來了不好解釋。"
他們從后門溜出，剛上車就看見幾輛警車駛?cè)肓旨掖箝T。林初雪擔(dān)憂地回頭："可是家里..."
"我已經(jīng)讓人處理了。"龍華發(fā)動車子，"你父親也有人在保護(hù)。"
林初雪這才注意到他肩膀的傷："你受傷了！我們?nèi)メt(yī)院！"
"小傷，不礙事。"龍華皺眉，"先離開這里。"
車子駛離林家，林初雪突然小聲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龍華沒有回答，但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下。后視鏡里，林家的輪廓越來越遠(yuǎn)，而前方的路還很長。復(fù)仇才剛剛開始，但至少現(xiàn)在，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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