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細雨連綿的日子里,整個世界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哀愁,
可淑玲和陳二慶卻不管不顧地又晃悠到了安然的辦公室。嘿,陳二慶那架勢,
還提著一筐子黃杏呢,那杏子呀,個大色艷,黃里透紅的,一個賽一個,跟小拳頭似的,
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陳二慶把杏子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旁邊,那眼睛啊,
就跟長在了茶幾上放著的那包香煙上似的,直勾勾地盯著。不過呀,
這次他可沒像上次那般不客氣,上去就抽,估計也是心里有點怵,瞧瞧安然,又瞅瞅淑玲,
見這倆姑娘都沒搭理他,嘿,他就跟個乖寶寶似的,老老實實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那模樣,
要多好笑有多好笑,活像個犯了錯等著挨訓的小學生。安然呢,那可是個急性子,
都不等淑玲開口說話,就噼里啪啦一頓說:“你倆咋又來了呀,咋的,我這兒是茶館呢,
沒事兒就來嘮嗑?。课铱擅χ?,沒那閑工夫陪你們閑聊。還有啊,這個叫什么二慶的,
你認得我嗎?不認識的話就麻溜地去忙你的唄,我可沒時間跟你瞎扯。淑玲啊,
你這精神頭可真夠大的呀,這么老遠的路,走得不累???得嘞,沒事就請回吧,
我這兒還一堆工作等著我呢。”再看淑玲,還是那一身衣服,就跟和那身衣服綁定了似的,
身邊擱著她的雨傘,估計一路上都寶貝著呢。而陳二慶呢,把一件披風卷著放在地上,
好家伙,地上都被弄濕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就那么大剌剌地放著,那場面,
別提多“精彩”了。淑玲脖子上戴著那枚玉石手鐲,走起路來哐當哐當響,
本來心情就不咋地,這會兒觸景生情,又想起自己當初那些個不太光彩的行為,那火呀,
在肚子里就開始往上躥,憋得臉都有點紅了,可又愣是半天沒說出個完整話來。
就在這氣氛有點尷尬又緊張的時候,公關部的小林閃亮登場了。哇塞,那穿戴別提多時髦了,
身材高挑得跟模特似的,往那兒一站,那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呀,身后還跟著保安涂強,
那小伙子身高一米八呢,看著就特精神。涂強拿著幾份報紙,恭恭敬敬地放在安然面前,
然后中氣十足地問了句:“老板,還有其它事嗎?”安然笑著擺擺手說:“沒事了,
這些天可得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啊,別隨便讓人進咱公司了,只要和公司沒業(yè)務往來的,
你就在門前好好接訪著,省得整得到處都是泥土,到時候還得麻煩清潔工阿姨們辛苦打掃呢。
”說完,安然又熱情地招呼那美女小林坐在她面前,然后扭頭看向淑玲和陳二慶,
那口氣強硬得呀,絲毫不容商量,說道:“你倆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吧,
我這兒還有事兒要和員工好好吩咐呢?!笨墒缌崮?,就跟腳下生了根似的,站在那兒半晌,
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我們,我,我是想,想讓你……你……”安然那叫一個不耐煩啊,
直接打斷她:“什么你你的呀,這可是工作時間呢,別磨蹭了,出去出去吧。
”這辦公室里的氣氛,就跟這細雨天一樣,透著一股讓人心里發(fā)寒的勁兒,
也不知道淑玲和陳二慶接下來會咋辦,是灰溜溜地走呢,還是繼續(xù)厚著臉皮賴著,
那可就誰也說不準咯。反正安然這架勢,是下定決心要把這倆不速之客給打發(fā)走呀,這場面,
就像一場鬧劇似的,讓人看著既覺得好笑,又忍不住好奇后面還會發(fā)生啥事兒呢。
淑玲和她那女婿陳二慶一臉悻悻地從安然辦公室里出來,那場面別提多尷尬了。
陳二慶手里還提著那裝著杏的塑料袋子,原本想著拎著點東西上門,
多少能讓人家臉色好看些,可誰能想到,又是碰了一鼻子灰。淑玲心里那叫一個不甘啊,
眉頭緊緊皺著,嘴唇都快被她咬出牙印來了,眼睛里滿是懊惱與憤懣。
陳二慶看著媳婦這副模樣,忍不住埋怨起來,語氣里滿是不耐煩:“我說不來,你要來,看,
又是閉門羹,讓人家數(shù)落一頓,這就高興了吧。咱們這是干啥呢,借錢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兒,
可就算是借錢,那也得有個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呀。無緣無故的,人家憑什么給你錢???你倒好,
硬拉著我來,我看你就是在家里說得頭頭是道,那嘴厲害著呢,到了這兒就慫了,
話都不敢大聲說幾句。哼,我可再不和你瞎折騰了,把我的錢還給我,就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就要要嘞,快些!”倆人一邊順著樓梯往下走,
一邊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鏘鏘起來了。那聲音在樓道里回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陳二慶是越說越來氣,心里那股子火“噌噌”地往上冒,想著這段日子的種種不順,
再看著淑玲這副“不爭氣” 的樣子,一下子就沒控制住,張嘴就罵了起來:“你他媽的,
當時還給我要聘禮,那聘禮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呀,為了娶你,我家底都快掏空了。
現(xiàn)在可還好,你他媽的連我的錢都賠光了,你說說你還有啥?還想著再要大金首飾,
美得你呀,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啥情況,把我的錢都還給我,必須全部給我!
” 那話語里滿是怨恨,就好像淑玲是他的仇人一般。淑玲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怎么也沒想到陳二慶能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
她“噌” 地一下站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陳二慶,就想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憑什么把所有的錯都怪到自己頭上。剛要開口反駁,卻瞧見樓梯上又有人正往這邊走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淑玲只得強行壓住心里那熊熊燃燒的憤恨,狠狠地瞪了陳二慶一眼,
然后一甩袖子,自顧自地加快腳步往樓下走去。陳二慶見狀,也冷哼了一聲,
嘴里還在小聲嘟囔著些難聽的話,一邊嘟囔一邊跟在淑玲身后。
那塑料袋子里的杏隨著他的動作晃蕩著,仿佛也在為這一場鬧劇而無奈嘆息。
樓道里只剩下兩人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可那剛剛爭吵的火藥味卻似乎還彌漫在空氣中,
久久都沒能散去。淑玲心里委屈極了,她想著自己當初嫁給陳二慶,
也是抱著好好過日子的心思啊,誰能料到如今日子過得這么緊巴,
為了能緩解一下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這才想著來跟安然借錢,可結(jié)果卻弄成這樣,
還被自己的丈夫這般責罵,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而陳二慶呢,
雖然嘴上罵得兇,可心里其實也后悔自己剛剛太沖動了,
只是那股子怨氣和生活的壓力讓他一時之間拉不下臉來道歉,就這么跟在后面,
兩人之間的氣氛壓抑又冰冷,這原本好好的夫妻,此刻卻像是陌生人一般,
被生活的難題和這次不愉快的經(jīng)歷隔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俗話言,“貧賤夫妻百事哀”,
用在他倆身上,似乎更添了幾分諷刺意味。他們本就是那種凡事只考慮自己,
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的人呀。平日里,哪怕面對鄰里之間相互幫襯的小事,
他們都能冷漠地置身事外,只盤算著自己那點得失,從不愿多付出一絲一毫??蛇@一回,
他們?yōu)榱素潏D一時的小便宜,竟做出了違背道德底線的事,
去算計那些本就對他們心懷善意的人。結(jié)果呢,東窗事發(fā)后,周圍人對他們紛紛指責,
曾經(jīng)那點僅有的所謂人脈也都散了個干凈,生活更是陷入了一團糟,各種難題接踵而至,
卻再也沒人愿意拉他們一把了。這可不就是遭到了自己惹下的禍嘛,完全是咎由自取,
只能在這破敗的局面里,獨自品嘗著自己種下的苦果了。在我們生活的這片地方,
有這么兩個人,陳二慶和淑玲,他們的為人處事簡直讓人嗤之以鼻,
是街坊鄰里都避之不及的存在。這位陳二慶,打從一開始就本不是什么好鳥。他的品行之差,
那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和淑玲湊在一起,兩個人就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都是自私自利的貨。他們把占朋友的便宜當成了家常便飯,只要是和朋友相處,
那眼睛就跟掃描儀似的,時刻盤算著怎么從朋友那兒撈到好處。一起出去吃飯,
從來不會主動掏錢結(jié)賬,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等著朋友去付賬;朋友要是有了什么好物件,
他們便會軟磨硬泡地想要據(jù)為己有,仿佛別人的東西到了他們手里才算是物有所值。
而他們身上那偷偷摸摸的毛病,更是讓人深惡痛絕。不管是公家的財物,還是私人的東西,
只要是入了他們的眼,尤其是那些小物件,他們就按捺不住內(nèi)心那貪婪的欲望,
總會順手牽羊地順走。在單位里,辦公用品時常莫名失蹤,今天少了支筆,
明天沒了個訂書機,大家心里都清楚,十有八九是進了陳二慶的口袋,
可他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理直氣壯的,那副嘴臉簡直讓人作嘔。
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不過是拿了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又沒犯什么大錯。其實啊,這和他的成長環(huán)境脫不了干系,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的父母就有著那樣愛占小便宜、小偷小摸的毛病,在這樣的家庭氛圍熏陶下,
陳二慶也變得無可救藥了。更過分的是,他倆還練就了一個“功夫”,那就是會假裝可憐,
以此來博得人家的同情。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訴說著自己的各種不容易,
把自己包裝成生活的受害者。周圍的人起初總是善良地相信了他們,想著能幫就幫一把吧。
可一旦他們得勢了,那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的那些可憐模樣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