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是徽墨技藝的繼承人。
電視劇《家業(yè)》的拍攝,讓我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非遺匠人。
我卻在最鼎盛的時候,為了救傅紹珩毀了右手手筋,一手獨特的古法制墨自此失傳。
但我從沒有后悔過。
直到我跟傅紹珩紀念日的那天,我發(fā)現(xiàn)了他寫給江雅涵的情詩。
面對我的質(zhì)問,傅紹珩只是不屑的開口:
“林云熙你一個殘廢,我不嫌棄還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應該知足才對!”
崩潰之下,我的心臟病發(fā)作,絕望而死。
再睜眼,我重生在了領證的當天。
1
戶口本掉落,邊角砸向了我的腳面。
劇痛讓我猛地清醒過來。
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玄關準備換鞋出門。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今天的事項提醒:
跟傅紹珩去領證!
強烈的窒息感涌上來,瀕死前那一刻的掙扎仍記憶猶新,我踉蹌一步?jīng)]站穩(wěn)跌坐在地上。
我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準備出門,跟傅紹珩領證的當天早晨。
上輩子,紀念日的那天,我滿心歡喜的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在等待傅紹珩回來。
百無聊賴之際,我去他的書房里隨便找了本原文書來看,剛好看到了夾在書本里面的一張泛黃的著照片。
是已經(jīng)過世的傅家養(yǎng)女,江雅涵。
在照片的背面,赫然寫著一句悼念亡妻的古詩:
“梧桐半死清霜后,頭白鴛鴦失伴飛?!?/p>
是傅紹珩的字。
一時間,我如遭雷擊。
原來這么多年來,傅紹珩心心念念的妻子,居然是他名義上的侄女江雅涵,為她醉生夢死,許上了自己的一生一世。
可我又算什么呢?
我不可置信的跪在地上,茫然的看著自己遍布傷痕的右手,想要用力的抓握卻無能為力,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傅紹珩推門而入,看到正捏著那張照片裂流滿面的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林云熙你簡直太不像話了!”
說著,便一把將我推開,用力的搶回了那張照片,心疼的仔細擦拭,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污穢一樣。
我瘋了一樣的怒吼:
“傅紹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那是你的侄女啊,你怎么能有這么齷齪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