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珩居高臨下的睨著我,滿目嘲弄:
“她跟我完全沒有血緣關系,我為什么不能愛她?要不是顧及世人的眼光,要不是當年爸爸堅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娶你?”
“你一個連袋水果都提不起來的殘廢,這些年沒有我養著你,你早就喝西北風去了,林云熙,你該知足!”
說完他就摔門離開了家。
我的心臟病發作,應聲倒地。
撥打傅紹珩的電話向他求救,卻只得到冷漠的回應:“除非你跪在雅涵的墓前跟她道歉,否則我不會再回家了。”
我的意識漸漸抽離,終究是含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如今,重來一回,是上天垂憐。
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2
我撿起地上的戶口本,脫掉了外套,重新回到客廳里。
好在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的手還沒有毀掉,我跟傅紹珩也還沒有結婚。
這么想著,我趕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劉晨曦打去了電話。
“晨曦,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京北的事情,我想回徽城去了,傳統的技藝不能在我的手上被辱沒。”
劉晨曦欣喜萬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真的嘛云熙姐,我早就說過了,京北不適合徽墨的發展,咱們的非遺想要傳承,必須回歸本來的初心。”
“您放心,我現在立刻著手準備,最多半個月,咱們立馬回徽城。”
掛斷電話,我常常的舒了口氣。
正準備上樓去換身衣服,手機便響了起來。
剛接聽,便傳來傅紹珩憤怒的低喝聲:
“林云熙你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昨天雅涵被你的狗撲了,今天全身過敏起疹子,我現在要去陪她,領證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果然又是這樣。
上輩子,傅紹珩便經常會因為江雅涵的事情把我一次次的拋下。
只是我太蠢,居然還會把那當成長輩的關愛。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憤怒的據理力爭。
但現在,我只是我嗤笑出聲:
“家里的狗也不是昨天才有的,她也不是昨天才知道自己狗毛過敏的。”
傅紹珩聞言,語氣立馬陰沉下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雅涵是我的侄女,她平常來我家看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作為她的嬸嬸,怎么能說出這么刻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