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過他的胳膊,此刻才發現他還拎著一個蛋糕。
只是那蛋糕也被撞得歪歪扭扭,像極了我此刻狼狽的模樣。
我把藥單塞在他木訥的手上,強迫他看。
“你看我開的藥,這種癥狀你也見多了,本身就是小病。”
“她的貓怎么會是我害死的。”
肖易寒皺了皺眉,我知道他無法反駁。
作為當地流浪貓協會會長,肖易瀚見過太多這樣的案例,他一定知道我沒有做錯。
程柳瑩見他不開口,哭得更兇了,直接沖上來抱住他的胳膊。“易寒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肯定知道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我只是想為我的小貓要一個說法……”
她嗚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泣不成聲。
肖易寒眼睛忽然轉向了我,我心底一沉,連后腦勺的疼痛都有些恍惚了。
2
肖易寒終于開了口,“夢夢,會不會是你搞錯劑量了啊,不然……”
我忽然覺得今天的期待都是自作多情。
我等了那么久的人,我那么信任的人,又一次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難道青梅竹馬就可以將事實黑白顛倒嗎?
肖易寒的眼神充斥著對程柳瑩的不忍心,似乎在對我說“讓一讓她”。
他手上的蛋糕顯得更為可笑,這就是他要給我的驚喜嗎……
我鼻子一酸,眼淚忽然難以忍住,大團大團地墜落。
“記者”們見情形不對,哄然而去,現場安靜了,但我們三個也僵持了。
我狠狠擦掉眼邊的淚珠,克制住顫抖的聲線。
“好啊,程柳瑩沒錯,你也沒錯,我永遠都是被你拋棄的,永遠都是不對的。”
肖易寒輕輕拂掉程柳瑩的手,想為我擦眼淚。
他應該會心疼我吧,只是我永遠不及程柳瑩重要。
他給的心疼也就格外廉價。
我冷靜下來,低頭收拾地上的垃圾,“你們走吧,不要再打擾我工作了。”
肖易寒單手拿過我手中的掃把,把蛋糕塞給我。
“夢夢,我不是怪你,只是畢竟柳瑩失去了小貓,她更傷心,我們體諒一下。”
程柳瑩也隨聲附和,“夢夢姐,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煩,我只是太傷心了……”
兩人站在一起一唱一和,更像一對眷侶。
見我不說話,肖易寒便以為我這是在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