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向我暗示他的不同。
魏若曦說過,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對我敞開最真實的一面。
可現(xiàn)在,這里卻被另一個男人侵入。
白進甚至擺出了近乎管事的姿態(tài)。
這不僅是對規(guī)矩的破壞,更是對我地位的公然挑戰(zhàn)。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婚姻雖始于利益,卻也滋生了些許真情。
此刻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也落入了權(quán)貴婚姻的俗套?
那所謂的情意,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2
心頭波濤洶涌,但我面上未露分毫。
我是蘇家嫡子,是魏若曦的夫君。
無論內(nèi)心多么震動,身份和氣度不容許我失態(tài)。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
“這里沒你的事了。”我的聲音平靜,“退下吧。”
白進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眼中飛快閃過難堪與不甘。
但他終究不敢違逆,低頭應(yīng)了聲“是”,躬身退了出去。
門被輕輕帶上,內(nèi)書房重歸寂靜。
我獨自站立,卻感到空氣中殘留著陌生的氣息。
那氣息帶著白進身上廉價的皂角味,混雜著一絲隱秘的得意。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極度不適,心緒煩亂。
窗外明明陽光燦爛,卻驅(qū)不散我心底彌漫開來的寒意。
沒過多久,魏若曦回來了。
她推門而入,看到只有我一人,有些訝異,隨口問:“白進呢?”
“我讓他出去了。”我抬眼看向她,“郡主是忘了這內(nèi)書房的規(guī)矩嗎?”
魏若曦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笑容。
“瞧我,一時忙糊涂了。”她走過來,想搭我的肩,“方才急著找一份急件,便讓他進來幫著尋了。他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呈宇莫要跟他計較。”
我輕輕側(cè)身,避開了她的碰觸。
“郡主,”我直視她的眼睛,“這不是懂不懂規(guī)矩的問題。這個地方的意義,你我都清楚。”
我的目光沒有絲毫退讓:“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踏入這里。今日之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一字一頓,聲音不高,卻帶著決絕。
“這是我的底線,也是這片‘領(lǐng)地’的界限,不容侵犯。”
魏若曦臉上的輕松笑容漸漸斂去。
她看著我,眼神變得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