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我趕快接受道歉，讓這件事過去。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浮沫，沒有看他。
也沒有理會謝川的眼神。
茶水的溫度剛剛好。
“蘇秘書。”
我放下茶杯，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
“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就好。”
“有些人，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更不要一再試探我的底線。”
蘇晚婷臉上的表情僵住，那份精心營造的無辜瞬間碎裂。
我轉頭與一旁臉色微變的謝川對視。
“最后這句話，”
“對你，也同樣適用。”
說完，我徑直起身，走向二樓書房。
留他們在客廳里，面面相覷。
7
夜色漸深。
謝川坐在沙發上，滿臉陰沉。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無聲的僵持。
最終，還是他先開了口，帶著一絲不滿。
“姜嵐，你今晚對晚婷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鏡中的倒影。
“過？”
“比起某些事，我不覺得。”
他轉過身，眉頭緊鎖。
“晚婷才剛畢業，很多事不懂，社會經驗不足。”
“你那樣說話，讓她以后怎么在公司自處？影響工作怎么辦？”
“謝川。”
“那條項鏈。”
“你心里最清楚，本來是為誰準備的。”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閃爍。
“就算你后來又挑了一個你認為更好的。”
“也改變不了，你將原本屬于我的東西，隨手送給了別人這個事實。”
我的聲音很平靜，沒有起伏。
“在你心里，我已經不是那個首選項了。”
“你做出了這種事。”
“現在，卻反過來指責我做的過分？”
他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
“那天在老房子，我們兩個的態度確實有些過分。”
“我本來就想，找個機會補償她一下。”
“那天她看到你條項鏈，眼睛都挪不開了。”
“她說自己從沒見過那么好的東西，很羨慕。”
“我當時就是一時心軟，想著再給你買個更好的，這個就送給她，也算是給她的補償。”
“補償？”
我往前走了兩步，停在他面前。
“謝川，我們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我把為你精心準備的腕表。”
“轉手送給了我的男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