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川的聲音突兀地插進(jìn)那片笑聲中,“她回來了嗎?”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一瞬,所有人都在看著沈雨薇。
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回答,“溫小姐在樓上,不過她似乎不太舒服?!?/p>
“腿上的傷換藥了嗎?還有后背那些?”
見經(jīng)理不說話,陸景川抬腳就往我房間走。
房門被推開時,我正看向窗外。
他抓住我的手腕似是在觀察。
“你的傷換藥了嗎?”
我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撥弄著手機(jī)。
“你這兩天怎么回事?一直給我甩臉色?!?/p>
“生氣了?要不是你故意把水濺到薇薇身上,故意弄臟她的墊子,我會那樣對你嗎?”
見我不反駁,他的聲音又軟了下來,伸手想摸我的頭。
“別鬧了,過兩天帶你去馬爾代夫,你不是最愛曬太陽?!?/p>
他無名指上的戒痕明晃晃地刺著我的眼睛。
我猛地躲開他的手,“你已經(jīng)向沈雨薇求婚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p>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地擺手。
“這有什么沖突?”
我終于聽明白了,他居然覺得這很正常。
在向別人求婚后,還能若無其事地計劃跟另一個女人的旅行。
在他心里,我就是這么廉價的存在嗎?
一個可以在訂婚之后還繼續(xù)玩弄的玩具。
我喉嚨發(fā)緊,“你是打算娶兩個老婆嗎?”
陸景川突然暴怒。
“溫念!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認(rèn)不清自己的地位是不是?”
我頭也不抬,“對啊,就是認(rèn)不清?!?/p>
下一秒,門被粗暴地摔上,將他的背影隔絕在外。
晚上,半夢半醒間,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曖昧的響動。
門縫里漏進(jìn)一束光,伴隨著刻意壓低的調(diào)笑聲。
“景川,你好壞?!?/p>
“別在這里,會被聽見的。”
透過門縫,我看見陸景川把沈雨薇按在走廊的墻上。
沈雨薇發(fā)出做作的呻吟,陸景川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他們就在我的門外,上演著這場惡心的表演。
我知道這是陸景川對我反駁他的懲罰。
3
第二天清晨,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下樓。
沈雨薇正嬌笑著往陸景川嘴邊喂水果,周圍圍著一群獻(xiàn)殷勤的朋友。
“薇薇,嘗嘗這個藍(lán)莓松餅,我特意讓廚師現(xiàn)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