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骨灰盒坐在校門口的臺階上,瞇著眼數著樓層——大姐會在哪一間教室呢?“小姐,
您不能一直這樣坐在這里。”保安第三次來驅趕我。我翻出手機里唯一一張全家福,
指著正中間的大姐:“我是她妹妹……”兩個保安交換了一個眼神:“林教授確實有個妹妹,
但不是您這樣的。”他們拿出照片,上面是小滿對著鏡頭比耶的笑,背景是大學的圖書館前。
我試著撥通那個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忙音像鈍刀割著耳膜。
社交軟件上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三年前——我發的生日祝福,前面帶著紅色的感嘆號。
我固執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下課的大學生們看著我手中的骨灰盒像在看一個怪物。
可直到太陽公公都下山了,也沒有看見大姐的身影。一直到暮色漸濃時,
我才在影子的陪伴下回家。空蕩蕩的別墅像作冰窖,我捧著一塊錢買來的紙杯蛋糕,
用火柴當蠟燭,諷刺般的許了個“長命百歲“的愿望。掛鐘一分一秒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