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擋在哭哭啼啼的小三身前的熟悉男人,我嗑瓜子的手一頓,嘆了口氣,徑直走向鬧劇的中心,擋在了我原以為是原配的那個高個子女人的面前。
高個子女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是誰?少來多管閑事!”
我一笑,反手從包里掏出一張紅色的證件。熟練地翻開貼著我和季青成丑兮兮的大頭照那一頁。
“不好意思,我是他老婆,扯過證的。”我露出了八顆大白牙,“您是要現金,還是信用卡?”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幾秒,周圍看熱鬧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都聚集在了我手中的紅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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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好高個子女人,走的時候她突然沖我冷哼一聲:“呵,真窩囊。”
我心底一空,轉身,目光晦澀地看著季青成:“不是說在加班嗎?”
“提前回來了。”季青成下意識地把阮淺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后,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我“呵呵”一笑:“季青成,你當我傻嗎?”
季青成的視線顫抖了一瞬,又迅速恢復了平靜:“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
我知道他在強調我們的那個可笑約定,曾經我以為這是挽留他的機會,沒想到卻成了刺向我最鋒利的尖刀。
阮淺還在哭哭啼啼,她怯生生地扯了扯季青成的袖子。
季青成便趕忙轉身安慰起這朵柔弱的小白花來。
我這才注意到阮淺脖子上的吊墜。
季青成向我表白的那天把他送給了我。他說這是他奶奶的遺物,只送給他認定的愛人。
創業困難時,我不得不把玉墜抵押了出去。
那時候他哭著抱住我,發誓要給我更好的生活。
后來等季青成功成名就,卻告訴我那玉墜幾經轉手早已不見。
原來是被他送給了新情人,我心底了然。
要是以前我早就大哭大鬧,質問季青成是不是變心了。
可如今,我實在掀不起任何情緒了。
我覺得好沒意思,一個肉體出軌的男人,還能指望他有多愛你嗎?
季青成把阮淺哄回去之后,環住我的腰,溫熱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我們回家吧。”
“家”這個字眼讓我覺得陌生,我不由得迷茫,我和季青成還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