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耐的聲音從柳紹謙的喉嚨處溢出。白浪瞬間覺得一股燥熱升騰起來,蛇身順著柳紹謙的腰身盤卷著,蛇尾歡快的搖擺起來,逗弄著柳紹謙。
柳紹謙用盡力氣想要推開白浪,可已經修煉了上千年的白浪哪里是一介凡人可以撼動的,這點力氣在白浪看來是欲拒還迎。邪火流竄,豎瞳染上了淡紅,難耐的白浪在這冰泉池里擁著柳紹謙翻滾著,一浪疊著一浪的水波蕩漾出去。
羞憤的柳紹謙此時完全沒有了手段,被撩撥的意亂情迷,軟的一塌糊涂。蛇尾翻轉,摩挲著,逗弄著,就在關鍵時刻,柳紹謙狠狠咬了一下的舌頭。血腥味兒更是刺激到了白浪,但看著已經脫力的柳紹謙,白浪也只得抱著他躍出了水面。
山風襲來,曖昧流轉,一身濕衣的柳紹謙微微顫抖起來。白浪隨即一個招手 ,錦被披在了柳紹謙身上。
“我送你回去了” ,隨即白浪順著原路送回了柳紹謙。
翌日清晨,王二忽然發覺少了點什么。“公子今天沒有咳嗽”,心里咯噔一下,飛快的跑進了主屋。輕手輕腳的拉開窗幔,看到柳紹謙安穩的睡著,隨即悄悄的退了出去。“太好了!公子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咦?昨天吃了什么來著,看樣子今天還要準備這些”,王二一邊盤算著,一邊高興的準備著洗漱用品。
晌午時分,柳紹謙將將醒來。身體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感覺輕盈了不少。想到昨晚的荒唐事,不自覺的羞愧不已。
王二聽到聲響忙走到門前,問道:“公子,醒了嗎?要不要洗漱一下,吃點東西。”
“嗯,你進來吧”
吃完午飯,王二窺著公子的臉色有些好轉,不由得喜上眉梢。“公子今天好了很多啊!”
柳紹謙隨即想到了白浪,這孟浪的妖孽,耳朵漸漸染上顏色。
“姚叔呢?他在院子嗎?在的話叫他來一趟”,想到正事,柳紹謙忙正了神色,吩咐道。
一盞茶的時間,姚叔匆匆而來。
“公子,今晨西域那邊的據點傳來消息,費神醫無礙了。他已經進入樓蘭王的宮殿,正在給樓蘭王治病。具體情況,要等費神醫親自通告。”
“嗯,費神醫平安即可。”柳紹謙指了指桌案旁的椅子,“姚叔,坐”。
“西域據點的人都撤了吧?”
“撤了,搜尋的時候,據點的人發現有其他組織的人也在尋找費神醫”
“哦?”柳紹謙略一沉吟,“樓蘭剛剛平息了風波,現如今費神醫一到樓蘭就被盯上了,說明樓蘭的王子們沒有死心啊。”
“還有,跟蹤費神醫進入樓蘭的人,到了樓蘭后就秘密消失了。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什么關聯?”
“無妨,都是沖著費神醫去的,讓咱們的人警醒著點,是狐貍總要露出尾巴的”,柳紹謙緩緩的說道。“京城那邊怎么樣了?姚叔”
“據線人來報,柳相這兩日下朝后悶在書房,摔了三次茶盞了,整個相府都心驚膽戰的。”姚叔低聲向柳紹謙稟報著。
“可是發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柳紹謙冷笑著問了一句。
“開春后黃河水患頻發,山東知府消極怠政,朝廷下發的救濟銀子,被他層層剝削。筑的堤壩被水一沖,一瀉千里。知府假借進京述職的理由,早早把家眷安排走了。當代大儒顏師古,其祖籍正是這個地方,其祖宅被沖毀,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姚叔細細的講述著,“這兩日的朝堂上,顏大儒的眾門生開始參奏知府吳仁杰,背后劍指柳相。”
“哼,吳仁杰可是我父親的一條好狗!父親怎么也沒有想到會被一條狗連累!”柳紹謙握緊了拳頭,“收集的證據另抄一份,交給線人,讓他找機會交出去,給他們添把火。”
“是,公子”。
姚叔退下后,柳紹謙坐在桌案邊靜靜的沉思著。
白浪突然出現在榻上,側倚在小幾上,用手支著頭,另一只手揮了一下,灑下屏障,眼帶媚意的看著柳紹謙。
“你越來越明目張膽了!”柳紹謙佯嗔道。
“無妨,我設下了屏障,只要他們不是堅定的想要找你,是不會興起來打擾你的心思的。”白浪邊笑瞇瞇的說著,邊欺身靠近柳紹謙,“我想你了”,說著就將白紹謙擁入懷中。
“白浪!不要放肆”,柳紹謙瞪著豹眼,企圖喝退白浪。
“我知道”,白浪依舊猶如無骨般攀著柳紹謙的肩膀。鼻尖若有若無的摩挲著他的脖頸,舌尖輕輕的舔著耳朵,口氣如蘭,激起陣陣驚顫。隨即,白浪一個翻身,就將柳紹謙壓在了榻上。
“白浪,不要!”柳紹謙驚呼。
“放心吧,我就是抱抱你,”說著白浪依舊摩挲著柳紹謙的身體,可此時的柳紹謙身體已不容的白浪再胡來,一陣清咳溢出。白浪也只好放棄了動作,把柳紹謙攬在懷里,嘆了口氣。
三月的京城,已是一派春意盎然。最近相府里的下人夾緊了尾巴,生怕惹到了主人,被當作出氣筒。二公子柳紹恭早已憋悶不住,趁著府里眾人不注意,騎上馬偷偷溜了出來。
騎馬撒歡的柳紹謙只覺得春風拂面,遠處湖邊楊柳依依,春波蕩漾,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想起卿卿的傳信,更覺得心急如焚,再無心欣賞這美景,兩腿一夾馬肚,便如離弦的箭般彈射出去。
“二公子,等等我”,只靠著兩條腿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的小廝,一看柳紹恭沒影了,更是急得不行。
“啊,我的孩子啊!”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哭聲傳來,小廝心頭一跳,暗覺不好,更是不要命的狂奔起來。轉過一個街角,只見柳紹恭騎著馬,用馬鞭指著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說著什么,一個婦人摟著個幼小的孩子在哭訴著。
“你少來污蔑我,是你沒看好你自己的孩子,讓他在街上瞎跑,撞到我的馬”,只見柳紹恭氣急的沖著婦人甩下了馬鞭。小廝一見這個情景,嚇得腿都軟了,忙撲上去攔在婦人面前,鞭子剎間便把小廝的臉抽的皮開肉綻。“二少爺,都是他瞎,您消消氣,消消氣”,柳紹恭哼了一聲,勒轉馬身,揚長而去。
“他走了我兒可怎么辦啊!”凄厲的聲音驟然響起,婦人摟抱著孩子無望的哭喊著。
“大嫂,您先抱著孩子去醫館,這些錢您先拿著,我去稟告夫人,稍后就回來”。小廝趕忙扶起婦人,把身上的錢一股腦掏給了她,然后趕忙回府。人群中,街邊茶樓上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男子,捋了捋胡須。